次日,当亲身走入这战龙堂,秦渊才真正体会到为何这里被称作是整个九州南部最大的比武场,那一丈高一百多丈见方的比武石台,全是由黑色的玄武石砌筑,四周是巨木搭建的看台,最高处足有七八丈高,其中通路错综,戒备森严,比武台边有可以升降的高大铁栏,可供正统剑客比武和奴隶剑斗多种使用,比武石台上甚至可以跑马驾车,地上也不知有多少刀痕剑印,也不知被冲刷了多少次,但仍可看见大块大块的暗红。
成化叹息道:“不知道多少应国的男儿死于此处了。”
秦渊将手搭在成化肩头道:“如此你我更要继承前者的意志,努力活下去。”
奴隶们纷纷被关在看台下的笼房之内,秦渊扒在木栏上看向四周,之间那数千个看席几乎都要坐满了,熙熙攘攘、花花绿绿的,应都是应国的权贵家眷了,主看台设在正东,搭设了成片的幡旗布伞,现也已经坐满了人。
成化看秦渊正在看主看台,凑过来道:“那里坐的便是应国西南部最有权势的几人了,正中央便是镜州侯府的人了,镜州侯应增乃是当今应王的叔叔,势力极大,这战龙堂便是他命人修建的,听说镜州侯痴迷武斗,每日不见血便食不知味。”
秦渊道:“为修这战龙堂,不知花了多少银钱,动了多少劳力,应国如此贫瘠,这王侯却又如此奢华。”
成化点点头,叹口气道:“镜州侯右侧的便是镜州刺史卫子常,此人手掌应国西面数万大军,可与镜州侯分庭相抗。”
秦渊冷笑道:“景国强敌尚在一旁,手执大军的刺史却只是与镜州王侯相抗,做这窝里之斗,让敌国坐收渔利,着实可笑。”
成化道:“可不是嘛,你看那镜州侯幡旗左边的。”
秦渊注目看去,远远便看见那镜州侯的硕大的应字大旗旁白,便是一大片异色,服饰远比应国服饰华丽整洁许多,背后的大旗上分明写了个“景”字。
秦渊皱眉道:“景国也来了这么多人么?”
成化道:“景国的衡阳侯在镜章也颇有势力,便是应王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他一年要有半年在应国呢。”
秦渊不解道:“景国富庶,应国贫瘠,为何他却爱在应国呆着啊。”
成化耸耸肩:“骄奢淫逸,为所欲为呗,谁能管得了他,在景国可是百般拘束啊。”
秦渊不说话了,心中再次感到自己国家弱小的悲哀。景国文风兴盛,景王以文王自称,国内也冠冕堂皇的采用举荐与科举并行的制度,传说治安井然,人人谦虚有礼,不过在应国人眼里,景国却是西方的恶鬼。
成化接着说:“衡阳侯在镜章建了个剑客行馆,唤作刀堂,专门训练剑客与剑斗奴隶,听说每年四次的季赛,十场有七八场是这刀堂获胜,小渊要严加提防刀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