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卿明白了,直摇头,然后向大家保证:
“今天兵拿走的药钱,一概有我们二人承担!”
这话才算给了这些长短工、伙计们满意的答复。他们这才放心的各忙各的去了……
回到家里,二人既没去找主管店铺的三哥,也没跟老太爷子商量,就躲进铭卿的书房,一起琢磨兵的事:凭着这人的着装着实也辨不出他会出自哪股势力。究竟他们是北边的势力还是南边的打过来了呢?亦或者是那哪部分的先遣队的人员?而猜测了半天,也没理出理所当然的头绪。瑞卿凝眉想了想,突然说:
“段玫应该知道吧?”
“谁知道,他上次走后,已经好久没消息了。这家伙,太过分了,一走了之。也不给我们点音信。”
“唉,或许梅爵知道段玫近来的信息!你回去问问她!”
“……”铭卿听了摇摇头,沉默无语。
瑞卿笑了笑,他知道,因为梅爵吵嚷着出去上学,让铭卿在家里很不好过。任是铭卿再大度,更何况他终究还是这个家里培养出来的孝子之一,也就不可能毫不在意任其折腾。他不愿意在家人面前提到梅爵,也不愿别人提其梅爵。一想到这人,他就头疼。而这会儿。梅爵还没回来,也许还在学校,也许去哪里消遣了吧。比起梅爵上学破坏家规而言,李家大多的人更在乎的是财产大权。而梅爵上学的话柄不过是他们缓和气氛张扬自己的台阶,尤其是家里的女人们。她们的说三道四让瑞卿最是头疼,让铭卿最无奈……
“老六,你说这些女人们一天争来斗去的,有意思吗?他们就生活在这个院子里,有这个吃的,就少不了那个的。他们一天争店铺,争银两,争首饰,争脸色……也不嫌累!”
“你换成她们想,也许就想通了。她们原来生活在娘家,嫁到夫家,虽然夫家供给了吃住行,可夫家并不认同她们是自家人,而且夫家还有来自不同门户的女人,她们对着彼此,心里充满犹疑和猜忌。如果说她们是在争财产,不如说她们是在为自己无法掌控的飘摇人生争一份安全感……”
“也是啊!高见啊!那你为什么不能多理解一点儿梅爵呢?”
“怎么理解?她一点忌讳都没有,一点不称心的事情都不容忍!”
“你这样对待人家,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会选中你?”
“哼!你应该去问问她,为什么选中我……”
“哈哈……”瑞卿看弟弟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晚饭时,李荣卿叫来李文问下午来的小斯传达的事情有没有解决。李文一听,头皮发麻道:
“老爷,小的一直守在门口听候您差遣,其余一概不知!”
“废物!”
听到丈夫骂李文,任氏默不作声。她看见丈夫转身去书房了,她招手让红儿把李文叫进来。
李文见荣卿没有继续追问,本想松一口气,听红儿传话说太太叫他,不由得更紧张了。他进门见大太太端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养神的样子。他站了一会儿等着问话,见大太太迟迟不开口,吓得连忙跪下了。
“你起来说话吧!”大太太见李文跪下,依然微微闭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