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置若罔闻,并未理会两人,静静望着杨茜,他希望能亲口听到答案,不愿曾经幻想过的爱情留下遗憾。
“我们只是同事,你想多了,我有男友,请回吧。”
杨茜目光闪躲,那神色在颜面扫地中夹杂着些厌恶,她冲开人群,扭头就往包厢里跑,脚下一双水晶高跟鞋,在聚光灯照射下格外耀眼。
“避孕套?有华无实罢了!”
陈传如释重负,淡漠回了句,毫不犹豫的向环廊深处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杨茜脚步一顿,跌倒在地,当她羞怒的回头,哪还见陈传身影。
吴强所订包厢,陈传放开,在两位陪酒女郎导引下,喝的酩酊大醉。
脑海中浮现杨茜扭头跑开背影,陈传对她很失望,也很庆幸不用在她身上继续浪费精力。
杨茜本人是否虚荣还是另有企图另论,究其根本,还是自己太弱小了,竟没有反击能力,陈传灌下一大口葡萄酒,愈发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对于这次还没开始就郁闷结束的爱情,陈传决定果断放手,他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
……
距离海市一百公里的宁镇。
陈传背着双肩包,拄着拐立在老伯曾修鞋的街角。
“大姐,和您打听下,这里以前有一位修鞋的老伯吗?”
陈传笑着问向一位中年大姐。
这人他认识,具体说是在老伯执念地幻象中见过,在老伯鞋摊旁边卖臭豆腐,是个热心肠,和老伯有说有笑的。
“你是说老程吧?唉!多好一个人……”
中年大姐已经知道程老伯逝世的事,很是惋惜,和陈传说了很多他生前的事,一生辛苦还被儿子嫌弃。
和中年大姐告别,陈传顺着记忆中路线,穿过两个胡同找到那个茅草屋,位置在镇上算是贫民区。
两间房,老伯一间,他儿子和儿媳妇一间。
陈传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约摸大他几岁的青年,胡子拉碴,头发蓬乱。
执念地中,他并未见到此人,或许程老伯一心想着攒钱,不想打扰儿子生活。
陈传说明来意,被小程让进屋,他媳妇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也和陈传简单打过招呼。
“家里条件不好,我爹刚走了,没留下什么家底,你别笑话。”
小程开口,语气中带着屈辱和凄苦。
陈传皱眉,将相册递给他,淡漠道:“你爹人很好,已经尽力了。”
“你才认识他多久,我看是同病相怜吧!”小程冷哼,怨愤道:“他不学门正经手艺,只顾着去修什么破鞋,对我也漠不关心,现在可好,这个破家一贫如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老公,你少说几句吧,爹这辈子也不容易,咱们努力改变现状就是了。”
“改变现状?拿什么改变!这年头没一技之长,哪里好找工作!”
“咳咳…”陈传特意清了下嗓子,打断他们争吵。
他来之前本是想放下相册就走,小程孝也好不孝也罢,他懒得理这破事。
但见到他本人,听了他的言语,怒火中烧,明白老程为什么一心为儿子着想,却在执念地里看不见儿子身影了。
看见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