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银柳哭笑不得,看着唐灿的惨状,眼圈微红:“你这又是何必,她不听劝谏,你又不是不知道。”
“总得试试,万一说动了,总是能让天下好过一些。”
“唐御史……高风亮节。”高银柳感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放心,我不是圣人,只是有些事,不做总觉得对不起。”
唐灿呲牙咧嘴的说着,忽然觉得后背有些痒痒。
这一动,牵动屁股伤口,顿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一旁,高银柳迟疑了一下,耳根微红,小声说道:“我帮你。”
“这不合适吧。”
“唐御史,你不笑的话,更像真心话。”
“嘿嘿。”
高银柳哭笑不得,缓缓摇了摇头,伸出小手,帮唐灿挠了挠痒。
继而,更是硬着头皮给他敷上了伤药。
脸红的像是发烧了一样的高银柳刚刚想走,唐灿再次开口:“银柳,送我去一趟将作监。”
“你这样……”
“有要紧事。”
“可是……”
“没事儿,我肯定不会在那个傻妞之前死!”
高银柳苦笑,见他坚持,也只能答应下来,红着脸把唐灿抱上马车。
“传说中的公子抱,这感觉不说。”
“话说,银柳,从这个角度看你,真好看。”
“啊,疼!”
很快,唐灿就付出了对高银柳口花花代价。
本来应该趴着的他,直接躺在了马车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翻过了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
上官婉儿在承福坊扑空,问过蛛网的手下,这才知道唐灿已经去了将作监。
俄顷。
将作监。
将作大匠严立本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造访的唐灿和高银柳。
还没反应过来,上官婉儿也到了,而且还要传旨。
严立本赶紧跪下。
“昏君我都不跪,更何况旨意。”唐灿言辞犀利,不留情面。
高银柳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上官婉儿无语,也没有多说,目光转向高银柳。
高银柳也在看她。
两女目光相交,很快分开。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战意,深吸了一口气,隐藏好,正色说道:“肃政台监察御史唐灿听旨。”
“朕命你往淮南赈济灾民,预备夏粮,你抗旨不尊,私自返京,依律当斩。”
“念你一向勤勉,数次劝谏于国有功,功过相抵。”
“即日起,望尔再接再厉,每日按时往肃政台点卯,不可尸位素餐!”
“可笑!”高银柳冷冷的说道:“元殇她想做什么!”
“高祭酒!”上官婉儿眼睛眯起,盯着高银柳,慢条斯理:“慎言,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
“怎么?”高银柳眼中战意更胜,一步跨出,站在唐灿的身前的,挡住上官婉儿。
与此同时,身上更是爆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
上官婉儿面色不变,望着高银柳,话却是对着唐灿说道:“唐御史,圣上旨意如此,还望唐御史不要再次抗命不遵,好自为之。”
“银柳,淡定。”
唐灿喊住高银柳,生怕她冲动之下,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去去就来……”
“回来!”
“我不是去找女帝!”高银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