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被人带去了春风楼。”黑衣人脸色苍白无血,似乎已经看穿了萧白的眼神,直接说出了萧白想要的答案,而萧白收剑一划,剑轻松划破了他的喉咙。
春风楼是姑苏最大的一座青楼,一个少女被人带去春风楼会有什么下场萧白很明白,所以他只能朝着春风楼赶去,但他没有在春风楼见到小花,而春风楼老鸨又给了他一个地址,他来到了这个地址,五月初五,凌晨,今日是决战之日,这里距离临江不过几里,此时的萧白,没有了那种冷傲自信,他的白玉剑插在了地上,身躯半跪在地上,虽然他努力的保持着这个动作,可他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滴落,他很累很累,头发凌乱,一身雪白的衣袍,此时也沾满了尘埃,而院子之中,两位青袍道士老者,一左一右将他围住,一位老者头上戴着一根竹簪,一片竹叶如同翡翠一般,一个老者头上戴着松枝簪子,一股松叶味从他身上传出,两人就像是不临凡尘世外高人负手而立,而萧白此时累的就像是一条狗。
“我早该想到的。”萧白的语气不怒不喜,他现在是在休息,血红的眼珠可以看出他严重睡眠不足,双手扶着剑柄撑着身子摇摇欲坠,没有人能够想到萧白也有这么狼狈脆弱的时候,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将他吹倒。
“哦?”这声音,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对一个发出声音乞丐的轻蔑,而站在了那凉亭之下,一身大红长袍箭衣,腰缠白玉带,头戴紫金冠的女人,赫然就是这几天萧白苦苦寻觅的小花,当然她不是小花,准确的说,她创造了小花,现在这个才是她自己,一个骄傲,自信的女人,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当然就是花灵芝,她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自信,面对任何事情都十分自信,都说花家阴盛阳衰,这点没有说错,如今姑苏花家之中,花家花芙蓉名震天下,武功直追先辈,执掌花家,而她就是花芙蓉独生爱女花灵芝。
“一里之内便是我的世界,没有人能够悄无声息靠近我。”萧白的黑白眼眸,再次出现了那种自信,强大的自信。
“而且,那几个字略显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萧白只是平静的说道,他也不用再说下去了,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原本以后他离开了那座帝都,就再也不用看到这种卑污的手段,远比以为江湖是一个任由英雄驰骋的地方,现在看来,萧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因为只要有人,这种卑污肮脏的手段,就永远都会存在。
“你该去决战之地了。”花灵芝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二十多天的相处,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率先走了出去,而萧白自然有人安排,许多婢女走了出来,替萧白洗漱,也为他换了一身白衣如雪的衣服,将他的发髻梳理的一丝不苟,仿佛他还是那个萧白,强大自信的萧白,谁能够想到萧白昨夜不停的与两位神府境巅峰的高手激战了一夜,而这也是花灵芝的手段,他要在萧白决战之前,耗掉萧白的力气,不仅仅如此,这几天萧白根本就没有睡过好觉,萧白准备是养好精气神,与花容夜决战,可现在萧白的精气神,却被花灵芝消耗的干干净净。
姑苏临江,乃是沧澜国第一大江,江面宽达百丈,浪高十尺,但今天却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江面平静的就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而在江中心,已经有一排排竹筏,围绕在了江中,人山人海,但是人群却安静的落针可闻,他们都将目光投递在了江水中心那一道灰袍之上,此时的花容夜依旧云淡风轻坐在了竹筏上,拿着竹竿在钓鱼,淡蓝色的真气丝线还是缠绕在竹竿之上,而他在等待着,安静耐心的等待着自己对手的来临,他相信自己等的时间不会多,果然他等的时间也不多,萧白也乘着竹筏缓缓朝着江中心而来,竹筏缓缓向前移动,虽然没有人撑杆,但竹筏似乎已经与萧白心意相通,知道萧白要去的地方,将萧白朝着花容夜面前送去,而经过了那些观战人群面前时,萧白依旧没有看他们一眼,尤其是其中一艘花船,那花船之上坐着的乃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平静的坐在了花船顶上,一身普通的长裙绣着芙蓉,穿在了身上丝毫不亚于皇后娘娘的凤袍,而花灵芝也一脸冷漠的站在了她背后,她的身份很容易就能被猜到,她当然就是花家花芙蓉,身为花容夜的女儿,这场决斗她当然不会缺席。
江面,虽无风,可是却有锋,一股无形的剑锋似乎已经弥漫在了空气之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锋芒,他们都看着那站在竹筏之上的萧白,他的背影,就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剑,剑锋的寒气几乎要冰冻整个江面,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