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么近的距离,别说这远超常人的强劲一箭,就是寻常战弓射出箭矢,想躲也是难之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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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沺也确实躲不开,先前那一箭,在十余步外,他都躲得勉强,裤子被箭翼划开一条长口,更何况他现在身在半空,脚无着力之处,身下尽是上刺刀矛。
但他从没想要去躲!
在那梵山将领错愕之际,凌沺仍旧一刀重重劈落,他射出的箭矢,游鱼般游动前行中,被凌沺一刀从中劈开,从凌沺耳侧不远,各自飞过。
然后凌沺的另一把刀,就向他飞了过来,精准的刺在他的咽喉上。
然而那一箭之力可不是无物,箭虽然被劈开,却不代表凌沺未曾受到冲击,刀箭相交的一刻,凌沺虽然劈开箭矢,却也被对撞之力击的手臂上扬,前跃之势锐减。
眼看自己就要掉落下去,被一堆人乱刀挑杀,凌沺也是满面凝重,瞬间屈膝蜷缩,将昭阳刀横着垫在自己脚下,落在一柄几乎垂直上刺的刀矛勾刃之上,一触即分,借力腾身再起,挥刀荡开纷纷刺来刀矛,落在那梵山将领的马背上,将之一脚踢落,把长刀抽回手中,左右连斩数刀,再斩数敌。
“操!差点要害不保!”暂得瞬息喘息之机,凌沺心有余悸的低头看了一眼,才算安心,心里骂骂咧咧。
而后即刻跃离马背,飘身落地,继续向前厮杀奋进。
身后马匹战马,顿时被扎成了筛子,悲嘶倒地。
“真特么猛!”吕挚几人,从敌军阵型混乱处杀入,速度并不慢,此时临近凌沺这边并不算太远,看清了刚才那一幕,满脸大胡子的年轻将领,一锤将数敌砸飞,震惊的愣了片刻,身下不由一紧,打了个哆嗦。
“临战分心,找死不成!”吕挚一杆银枪猛然杀至,一枪连透数敌,沉喝一声。
随即其长剑出鞘,格开数柄长矛来刺,反手一剑划出,斩断数敌咽喉,打马前冲数步,右手抓在枪头染血白缨之后,将银枪取回手中,手臂往前微微一顿,枪杆划过手心再次前刺,穿透那大胡子年轻人身后袭来一敌眉心,抖转而回,向另一侧杀去。
大胡子年轻人点点头,脸色肃穆下来,拎锤再战,凶猛之极。
其人也是身怀巨力,这大锤也是沙场凶器,这血战之中倒是比枪矛更加好用一些,锤出必有敌军或被击退或抛飞开去,很难有人能将之围住,身周最是空旷。
而他们两人身边,还有四人,两人拎着青龙偃月刀,也是勇猛非常,大刀翻飞无阻,攻击距离够远、范围够大,双手持握挥斩,也是力道十足。
另有一人手持长槊,没有吕挚银枪那般灵动,但是霸道无边,眼中俨然没有两侧之敌般,只顾向前,长槊挺次拍砸,开路极快,一往无前。
最后一人左手持刀,右手持弩,骑术极其精湛,左手不断挥刀作战间隙,右脚频频离开马镫上抬,一架普通大弩被他玩出了花,单手上箭拉弦,配合上右脚快速一踏,就算张弦完成,整个动作浑然天成,不仅流利且极为迅速,而后就是其一箭闪电射出之时,似乎瞄也不瞄,却精准无比,每有箭出,必有人亡。
仅六人而已,却无一庸手,此地梵山军阵之中,宛若再多六匹凶残虎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