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自己所言自有依凭,其实不仅仅是猜测。
最起码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凌沺说要把那些梵山军都留在这里的决心,极其的坚决。
放走,各自退去?
基本绝无可能。
那位知道的比他们多,底气也比他们足,如何行事,该是早有章程的。
……
“大璟长乐县侯凌沺在此,来个会说话的答话!”另一边,凌沺二人快马奔出二十多里,得到授意的哲赫查哈咽咽唾沫,扛着大璟战旗往地上一杵,对着不足里许距离的梵山边军精骑高喝道。
若是细看,这家伙现在腿有些抖。
俩人面对五千梵山边军精骑,任谁都该有些肝儿颤。
喊出来的话不哆嗦,那都相当可以了。
“大将军。”梵山一侧,边军精骑众将,此刻都是对前方二人,怒目而视,皆有请战之意。
他们久在此地,与天门关边军多有交手,大璟言语多少都会些,不见得能说,也不见得说的流利,却是真的都能听懂。
“禁声。”梵山边军大将,千喀邪淡淡开口,目光转向身侧之人。
那是他们阿穆那帝国禁军将领,桉虎。
他其实比那些麾下,更想一战。
他们身处此地,一直在与天门关守军对峙,并没有能参与到灭亡钵罕那之战中去。
这让无论是他,还是整个此地边军将士,都是憋了一口闷气的。
因为他们素来是阿穆那军中最精锐的几支大军之一,现在却是只能眼看着那些以往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宵小,耀武扬威,宣扬功勋,封侯封王,被天下传颂,大显武威。
这让他们怎能甘心!
可他却更不敢违抗国师和大帝之命,哪怕来人还要位卑他数阶,只是诸多禁军将领之一,而非统帅,他也同样不敢怠慢,得让出决定之权。
“大将军若是不弃,可以与我同往。”桉虎也不知谦虚是什么东西,当下淡淡一语,已是拎了一杆阿穆那战旗打马向前走去。
“在此等候,无令不得妄动!”千喀邪面无表情,对麾下呵止一句,打马追上。
不消片刻,二人临近凌沺所在,缓下马速,相聚两步远站定,桉虎将手中战旗,也往地上一杵,微微欠身一礼,“阿穆那大帝近卫将军,桉虎,见过朔北叶护。”
千喀邪并无动作,只是看着凌沺,端详个细致,同时对桉虎口中的称呼,微微挑眉。
别看都是说凌沺的。
可大璟人,从上到下,现在都只称他长乐县侯,或是侯爷代称也行,实在不济,也会称呼他的臻武司职司官称。
只有仅效忠与他的人,或者荼岚人,才会称之为叶护。
亲近之人,直接名、字相称,那倒是不必多说。
除此之外,这两个称呼如何用,其实区别怎么看待他,是璟臣璟人,还是魏臣荼岚人,区别不小呢。
此前哲赫查哈报的名,是用的大璟爵位,也是在说他们代表大璟而来。
现在桉虎这般称呼,显然是不打算认他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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