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与那些大部落相比,完全不够看,他的全部人,可能还没有别人的零头多。
他说出的承诺,应下的代价,轻而易举的就会超出他的承受能力,自然难以取信于人。
朔北,是新建不久,可凌沺几乎窃取了缑山皇室和贵族所有的财富,财力极其充足,它还鲸吞了荼岚东北部大半小部族的部民,而今人口数十万,甚至还在有所涨幅。
身在远朔的刑五岳等人,这些时日可没有闲着,黠胡大乱,不少小部族都逃离了漠北,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可是给朔北弄去不少人。
再加上雍虞只胡和吕倾平定荼岚,荼岚各地流散之民也是不少,虽说多半都被王庭纳入,可少部分被与雍虞只胡亲近的部落收纳的,王庭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去管的。
这些在整个荼岚,在王庭算是少部分,可对其他各部而言,却也是相当可观的。
说起来可能而今的朔北,也就相当于一个天门关辖地的综合实力差不多。
可不要忘了,一个天门关,是跟他们这十数万大军对峙百余年的存在。
不超过这个的条件,凌沺就是可以承受的。
即便有些事上,他代表不了大璟,甚至与大璟想法有悖,可只要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他答应了也就答应了,大不了砸锅卖铁。
这个范围或许以国家来看,不算太大,却也绝对不会算少,在这个范围内能去谈论的事,也是相当可观的。
“别的不说,若是我的条件,或者说赌注,是以我朔北上下换防天门关,同样梵山这边的赌注,是你们此地全部兵力调换去钵罕那之地,你们,能做主么。”叫他们沉默不语,凌沺再度加码道。
这看似没有什么意义的赌注,无论双方谁换防此地军队,都仍会与以往兵力相当。
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简单。
这里是高原!
朔北上下调来这里,并不会全都能跟凌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或是能快速适应,很有可能过半的人,连喘气都费劲,更别提作战和操练。
对这里的地形和环境,更是极为陌生,远比不上而今天门关一众。
如此,对上这些梵山边军,敌我实力会直接呈现出明显差距,被梵山边军占尽优势。
反之亦然,梵山军虽然不需要考虑高原反应的问题,但是对此地的地形和环境,尤其是面对冷酷狠辣的天门关守军,新来之军,未必就能仍旧紧紧守住这条边线。
这个赌注,谁输了,都可能直接造成一方的巨大优势,以此打破对方的铜墙铁壁,破出攻城略地的缺口。
“叶护说的过于轻松了,即便叶护以朔北为基,下得这般赌注,也绝非易事!且不说大璟会否支持、践行,朔北迁离,北魏又岂会放行。”千喀邪突然一笑,同样很是轻蔑,觉得凌沺有些信口开河了,甚至升起一些对凌沺的轻视,不复先前的凝重神色。
他觉得凌沺也就唬唬人罢了,而且脑子还不好使的样子,想的太过简单了。
若朔北是大璟的朔北,这话还可以。
可不是啊!
北魏和大璟,也只是现在关系和睦些而已,岂会坐视大璟撤回一支强军,用他们的人来补上。
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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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呵呵!”凌沺却是不屑之意更浓的冷笑响起,“动动脑子吧,既然我从大璟而来,自是圣上首肯,自有授意。至于北魏,你别忘了,北魏而今的王后是谁,在北魏有着怎样的位置!”
这话说的千喀邪和桉虎,尽皆眉头连连跳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