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黎明前的黑暗,天空逐渐放亮。
东方的天空刚泛起一抹瓜白,谢远山便摇醒了枕着自己肩头睡的方晴。
方晴揉揉眼睛,缓缓睁开。
拉了拉裹在肩头的大棉袄,方晴问:“远山哥,太阳出来了吗?”
谢远山抬头望着天空那一抹瓜白,露出一个阳光般的干净笑容,“还没呢,应该快了。”
一阵寒风吹来,方晴揉了揉鼻子,最终还是打了个喷嚏。
“阿嚏!”
谢远山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转头看着揉着鼻子的方晴。把披在自己肩头的另一半棉袄脱下来,披在了方晴身上。
方晴没有拒绝,重新将头枕在了谢远山肩头。
她的脸上洋溢着甜甜地笑,眨巴着双眼,与谢远山一起看向天空那一抹瓜白。
两人面朝东方背朝西,肩并肩紧挨坐在一起。
方晴歪着头枕在谢远山那宽厚的肩头上,谢远山扬着头望向东方,两人静静等待着光明到来的那一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一抹瓜白慢慢变大,铺向整个天空。
当昏暗的天空披上一层白纱,东方的天边已经变得炽白。
时间又过了少许,太阳在东方的地平线偷偷露脸。
虽然只冒出一点头,那一缕缕柔和温暖的金色光束,依然照亮了整片天空。
慢慢地,太阳终于露出半拉脑袋。
它掀开了天空中那层白色面纱,柔和的金色光束洒满大地。
它驱散了雾霾,给天空带来一片蔚蓝。
它唤醒了沉睡,万物在这一刻挺直了腰杆,生机盎然,迎风招展。
它跳出地平线,缓缓向高空攀爬。
这一刻的太阳,被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包裹,向大地散发着它的热情,喷发着蓬勃生机。
目睹整个过程的谢远山和方晴,心情早已激动,离了毯子,站在山头。
此刻,方晴和谢远山站在山头。微闭着双眼,嘴边勾着笑,张开双臂,沐浴在温暖柔和的初阳之中。
太阳读懂了他们的心思,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束,将两人紧紧包裹。
送去了温暖,送去了愉悦。
良久,谢远山和方晴睁开眼,相视而笑。
谢远山憨憨地傻笑,问:“好看吗?”
他只有在面对方晴的时候,才会露出像个傻子般宠溺的笑容。
“嗯!”
方晴点头。
两人在山头又过了许久,谢远山收拾好毯子,拉着方晴,下了山…
学校操场中,老师和学生们早早就在这里集齐,一场围绕校纪校风的研讨会就此展开。
原本搭建来欢庆的舞台上,摆了一排桌子,上面坐满了学校主要负责人。
校长张鹏达坐在中央,推了推架在鼻梁的金框眼镜,静静地听着主任郭祺地讲话:
“学校是输送知识的地方,是你们学习的地方。”
“它是纯净的、庄严的、神圣的。”
“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我希望同学们能够一心向学,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不要做出一些懵懂无知自毁前程的事情。”
张鹏达也是在睡梦中被郭祺叫醒。
在郭祺匆忙地叙说中,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因大致是有两个学生不尊纪律,在学校谈情说爱,有损学校形象。
两人离校一夜未归,更是触犯了学校底线。
郭祺再三要求,必须严肃处理,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面对郭祺的态度,张鹏达也不好说啥,毕竟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得到校长张鹏达的支持,在没有认真核实的情况下。郭祺匆匆集齐全校师生,一场研讨会围绕着校纪校风就此展开。
于是,便出现了全校师生集齐操场这一幕。
周伯仁坐在靠边的位置,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周伯仁心里清楚,郭祺为什么一大早便要来开什么研讨会。
其余老师们则有些懵圈,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像往常做工作报告般,发表着一些看法。
站在操场中的学生们很是郁闷,明明可以睡个大懒觉,却被莫名其妙地拽到这开什么研讨会。
这是要闹哪样?
许多学生捂着嘴打着哈哈,用一种极其嫌弃地目光看向讲台上的郭祺。
当郭祺在舞台讲得口沫横飞的时候,谢远山和方晴回到了学校。
两人推开未锁的校门,看到眼前的一幕,谢远山和方晴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