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山的家离着方晴家也就两三分钟路程,这还是绕了个圈的情况下。
所以谢远山很快便回到了自己家。
抬眼望去,大门虚掩着,有一边的门在风的作用下已经往里面半开着。
来到家门前,谢远山抬脚顺势将门踢开,门“哐当”一声砸在了院里的墙壁上。
谢远山抬起二八大杠便走进了院子,刚进院里便迎来他老子谢道华的一顿臭骂:
“兔崽子,门是用来踹的吗?踹坏了还得老子修。”
谢道华本来在院子里欣赏着自己刚刚捣鼓回来的一块大砧板,不曾想被谢远山踹门的动静吓了一跳,不由得训起谢远山来。
谢远山将单车推到院里的墙角,“啪”得一声支起脚架子。
回身走到门边,拉着门把晃了晃,反驳道:
“这不是没坏吗?”
谢道华瞪大了眼,“这门迟早会散架了。”
随后他似乎想起来不对劲,正午还没到,怎么这崽子就回来了?
于是他问道:“兔崽子,你今天是不是逃课?这么早回来。”
“我告诉你,不好好读书,你以后就得跟你老子我一样,杀猪!”
谢远山懒得听谢道华说教,转身往正屋走去,嘴里有气没气地回着:
“今天学校举行元旦欢庆会,我提前回来了,我累了,先去睡会儿。”
谢远山现学现用,用起了方晴的借口。
“欢庆会,什么欢庆会?”
“哎!你先别走,帮我把砧板抬到屋角那边去。”谢道华指了指靠着院墙的砧板,又指了指屋角那处分别摆放着的长凳子。
谢远山看了看那靠着院墙的砧板,这砧板大概有两米长,五六十公分宽,就是厚度也有将近二十公分左右。
这是杀猪专业户才能有的大砧板。
再看了看正屋屋角处分别摆放着的两张长凳,谢远山明白了谢道华的意思,这是要将砧板搬到屋角的长凳上去。
正想转回身帮忙,老妈陈兰从一侧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嘴里嚷嚷着:
“帮什么帮,累了就去睡去,杀猪的,我来。”
陈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撸起袖子就过来了。
谢道华嘟囔道:“坐在学堂里读书有什么好累的,这么大个人了,得干点粗活。”
陈兰不干了,一脸的护犊子模样,“杀猪的,你搬不搬,不搬我去做饭了啊。”
谢道华直接就蔫了,“搬,搬,我也没说不搬,你就护着他吧!我这杀猪的累死就活该。”
陈兰乐了,“嘿,我说杀猪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护着怎么啦?还不乐意了啊。”
“我不是不乐意你护着他,但也不能啥也不让他干,你看他长的跟他老子我一样的壮,留着一把子力气干嘛?!”
陈兰眼睛一瞪,“嘿!我说杀猪的,午饭还吃不吃了?”
“不乐意你倒是说啊!拐七拐八干啥呢?”
谢道华彻底死心,和陈兰讲道理就没顺过,在她面前他也没法发脾气。
别看谢道华身板高大强壮一把子气力,遇上只有他耳根子高的陈兰,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温顺。
最后谢道华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和陈兰把砧板抬到屋角的长凳上放好,再也没有说陈兰的不是。
谢远山早就习惯了他们地拌嘴日常,径直走进自己房间,来到床边倒头便躺了上去。
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流逝,周五很快就过去,而周六的太阳也如期而至。
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只是有些事情,到了一入夜便无所事事的人们的嘴里,它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周五下午,学校欢庆会早早就已经结束,老师和学生们迎来了三天的假期。
而回到家的大部分学生们,都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当做重大新闻,增光添彩地宣扬了个遍。
入了夜无所事事的人们最怕的就是闲下来没什么可聊的。
这事一传出来,无疑是给爱好“八卦”的他们增加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传十,十传百。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方晴在学校和男同学在外边山里头睡觉”这事,传遍了十里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