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晴点点头,“我要为远山哥作证。”
秦秀香疼惜地看着方晴,心里五味杂陈。
“很好。”沈清扬看了一眼方晴,点了点头,接着他对所有人说道:
“那接下来,我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沈清扬开始神采奕奕地讲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同时他还给秦海洋安排了一个任务:写请愿书。
大家都很认真的听沈清扬说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陈兰和秦秀香心里依然在打鼓。
直到后来在沈清扬的帮助下,谢道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谢远山,两人才稍稍安下心来。
第二天,沈清扬带着谢道华去了一趟县里。目的只有一个:见谢远山。
在沈清扬的帮助下,谢道华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谢远山和谢道华隔着一道铁栏杆,相对而坐,两个人都沉默。
只是看守所里只给了他们五分钟时间,还没等谢道华说上几句,又匆匆被请了出来。
剩下一点时间便留给了律师沈清扬。
五分钟里,两个人只说了一句话。
谢道华问:“小子,能吃饱饭吗?”
谢远山答:“我不饿。”
索性,在离开的时候,谢道华留了些钱,由沈清扬交给看守所里大账负责人。
这次回家,谢道华总算对陈兰有了些交代。
交代归交代,陈兰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硬是把眼睛给哭红了。
雩都县,公安局。
法制科科长刘常安手里抓着一个皮夹子,匆匆出了公安局的门。
刘长安今年四十来岁,体型微胖,面相挺善。
在单位里头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办事稳重。刘长安每次都能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是县局很看重和看好的人。
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此次案子的文书起草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刘长安剩下三天时间,起草这次案子的法律文书,三天后把文书移交县检察院。
这起案子和以往不同,过去大多是些坑蒙拐骗偷的事件。
这次事关人命,杀人是重案,市局非常重视这次案件的进展。
而且这当中似乎还有隐情,刘长安自然要十分用心、谨慎。
一回家,刘长安便钻入了自己专门办公的房间。
进到房间,刘长安坐到了办公桌前。
把皮夹子放到桌子上,刘长安伸手拉开了这张办公桌仅有的,也是唯一的一个抽屉。
当他准备从里面拿东西的时候,刘长安的双眼瞳孔瞬间放大。
一把拉开抽屉,整个抽屉差点儿就掉在了地上。所幸被刘长安一手给拖住了。
刘长安把抽屉放到了桌上,双手快速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他的表情有些惊慌,大冬天的,刘长安的额头似乎都要冒汗了。
“完了,那份档案不见了!”
刘长安内心翻起一阵惊涛骇浪。这次案件的所有资料都在这档案袋里,包括侦查组这段时间来调查的结果。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被自己弄丢了,那他刘长安以往做出来的成绩都将烟消云散。
一个弄不好,他刘长安以后都没得玩了!
刘长安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东西都被他倒在了桌子上,依然没找到那份档案。
此时刘长安的脸色相当难看,眉头皱紧,撑着桌子的双手都在发抖。
随后他猛地弯下身,从桌子底部钻了进去,不死心地想在桌子内部探个究竟。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正在紧张状态下的刘长安吓了一跳,“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嘶!”刘长安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摸着被撞的脑袋,一边喊:“门没锁。”
刘东霞推开门,见到眼前的一幕,她愣了愣。
刘长安微胖的半个身子,正拱在桌子底下,缓慢地往外边挪。
“爸,你在…干嘛?”刘东霞满脸错愕。
她从没见过刘长安这么狼狈的时候。
“哦哟。”刘长安费了好大劲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刚爬出来,他便摸着被撞的头。
摸了一阵,刘长安这才转身望向刘东霞,沮丧地说道:“完了完了,东霞,你老爸我完了。”
“爸,什么你就完了?”
“我把一份重要档案给弄丢了,这回事情搞大条了。”
刘东霞不动声色,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问道:
“爸,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见刘东霞手里的信封袋,刘长安两眼放光,仿佛泛着泪花,“对对对,就是它,哈,哈哈…没事了没事了…哈哈。”
说着,刘长安就要上前去拿刘东霞手里的信封袋子。
谁知刘东霞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手握信封袋,沉声说道:
“爸,请您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