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
当沈清扬说到这，审判长和两位公诉人员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清扬又对两名检察院的公诉人员说道：“关于谢远山杀人的动机，你们一定还有疑惑，对吧？！”
那两名公诉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回答。从他们的表情中能看来，那是无声地默认。
其实沈清扬也不需要他们的答案，他们的表情，坐在审判席上的审判长自然也看在眼里。
“尊敬的审判长，我申请我的证人出庭。”
沈清扬的目光向席上的审判长投去。
审判长和审判员合议后，审判长说道：“请传唤证人。”
不一会儿，一名法警带着方晴走入了审判庭。
当看见方晴的时候，坐在旁听席的秦秀香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向方晴。
所幸被秦海洋给拉住了，这才避免了扰乱审判庭秩序的事情发生。
秦秀香坐在旁听席位上，满眼心疼地望着方晴。
坐在旁听席位上的谢道华和陈兰两人，同样复杂地望着方晴。
向来爱笑的陈兰此时，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抹着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拽住了身旁谢道华的胳膊。
审判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方晴给吸引住了。他们望着的方向，随着方晴的走动而移动。
而从进入审判庭开始，方晴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谢远山的身上。
谢远山同样望着方晴，表情带着些自责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他，方晴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还要面对这么多人，说出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谢远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法警带领着方晴来到审判长右手边的证人席，随后法警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
方晴刚刚站在证人席位，审判长便向她说道：
“请证人陈述证词。”
方晴看了一眼沈清扬，沈清扬向她点了点头。
平复好心情，方晴缓缓开口：
“我叫方晴，那天凌晨，我在包子铺里换着煤块，准备热好第二天客人喝的豆浆，就在我换煤块的时候……”
……
当方晴的声音刚刚响起时，躲在角落里沉浸在幻想中的刘东霞清醒了过来。
回到现实中的刘东霞，睁大了双眼，惊愕地望着站在证人席位上的方晴。
审判庭此时非常安静，大家都静静地听着方晴的诉说。
听着听着，许多人都露出了愤怒地表情。其中秦海洋的表情是最愤怒的。
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又有谁能了解，秦秀香的心里此时有多难受。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将所有人都不堪忍受的痛苦，在众人面前再次揭开。
她得承受多么大的伤害！
谢道华和陈兰两个人的表情各异。
陈兰是疼惜，是难过。
谢道华握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不难看出来他心里此时的愤怒。
两名检察院的公诉人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他们了解到的，也只有公安部门调查后提供的报告文书。
现在这么重要的案情被摆了出来，到底是谁失了职？
刘东霞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谢远山和方晴这些时光，有多么痛苦。
学校的“抛弃”，身心的折磨。
一想到黑暗里，方晴那股绝望的无助，刘东霞就无尽自责。
刘东霞感觉此刻自己都快要疯了，心理在崩溃边缘徘徊。
现在的方晴，既是证人，也是无助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