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没了。”
“没了？”
“嗯。”
戚音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秦识，觉得自己还是要捧个场，于是干巴巴笑道：“哈哈哈，随扶大人追杀蛇精的故事，真是太有趣了。”
——虽然故事的很大篇幅都在详细介绍随扶大人怎样开膛剖腹取出蛇丹，然后又怎么把蛇的尸体喂给自己养的冰原狼的。戚音默默在心里吐槽道。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
秦识似乎不是很爱说话，刚刚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给戚音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打发时间，就算这个故事讲的丝毫没有感情内容也很血腥，但不难看出，他真的尽力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戚音想。
昨天戚北哥哥很晚才从山鬼殿回来，回来后房间很快就熄灯没动静了，戚音认床在自己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下床后就发现戚北哥哥房间空无一人，等有侍女呈上饭菜问了侍女才知道，戚北哥哥去办事去了。饭后没一会茶烟就来了，介绍着山鬼殿里面的人与职务，戚音总算找到人陪。但好景不长，茶烟收到一份似乎十万火急的元神传音，不得不走，临走之前怕戚音寂寞，随手抓了在外面晃悠似乎很闲的秦识来陪她，也不管不顾一大一小两人脸上的错愕与惊讶，急急忙忙就走了，留下欲哭无泪的戚音和不明状况的秦识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其实茶烟姐姐，戚音在心里抹了一把泪默默道，我宁愿一个人在房间睡觉的啊。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时，秦识忽然动了动，两指搭在太阳穴上似乎也收到了元神传音，戚音如获新生，抬头对秦识道：“大人您要是有事情就忙去吧！反正这是在山鬼殿我一个人可以的！”
秦识没有说话看着戚音似乎在思索，直到戚音看着他感觉脸快笑僵了的时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山鬼大人目前不在山鬼殿，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终究不行。我要去鬼市，那里很热闹，你跟我一起？”
“不不不不不了，”戚音连忙摆手，“我在这里可以的，不麻烦您了。”
谁料秦识主意已定，一幅没听见她说话的样子，戴着面具的样子颇为冷酷：“对，你和我一起。”
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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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的功夫后戚音来到了群魔乱舞鬼哭狼嚎颇为“热闹”的鬼市。
秦川一出现，就有几只在戚音看来长相颇为惊悚的鬼围了上来，一只脖子已被斩断，脑袋与身体只靠脖子上那一点点皮连着，脑袋时不时会歪倒下来的鬼粗声粗气地说：“老秦！我好几天不见你你跑哪里去了！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喝酒去？！”
秦识一直抱着剑在往前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有一只身体被拦腰斩断，只见上半身不见下半身，悬浮在半空中的鬼喝道：“你别整天耽误老秦办事！酒酒酒！你除了喝酒还知道什么？！老秦，别理他！一天到晚就拉人喝酒烦死了！”
“老秦老秦前几天逮着的偷我东西的那只鬼真不能交给我处理啊？！我又不会对他怎么样嘛！反正他也不能再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