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交往是原始的兽性和刻在基因里的族群繁衍责任感在作祟,用著名经济学家南易教授的话来说,男女交往也是一种利益的交换,只是这种利益多以精神满足的方式呈现。
所以,美女,伤心一两天尽到失恋的义务就够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抓抓紧找下一个,别管热恋之后是进入婚姻的坟墓还是陷入失恋的循环,记住热恋就够了。”
南易站起身,“告辞了,我要杀回去扳一局,别喝得太醉,留三分清醒,外边有捡尸的。”
女人沉默地听南易说完,伸出手指了指他的杯子,“你说陪我喝一杯。”
“美女,再送你一句,宁信天底下没鬼,也别信男人的嘴,特别是在酒吧里。”南易转身迈步,摆了摆手,“把酒留着,等我赢了,我让手下败将过来喝。”
“快点。”
最终,这杯酒还是被人喝掉了,不是别人,就是南易自己。
南易几人玩得非常嗨,任务一个比一个怪异,但又相互间维护着底线,比如说脱衣服,五月的夜晚还有少许凉风,四人都有外套,脱掉外套任务就不再继续,又比如南易让任白水把李莲花充作钢管跳钢管舞,笑料不断。
在酒吧闹够,几人又转战撸串,过了零点才散场。
第二天。
等武坤睡醒,南易询问一下情况。
昨夜,冲女人的大方,南易投桃报李,让武坤看护女人。
武坤的回答是女人把自己彻底搞成烂醉,他捡到了,送去一家可以打商量不登记的宾馆,多给了点钱,女人被扔在房间里。
既然没事,南易转头就不再关心。
又过了一天,南易去机场接回自己的儿媳妇艾嘉瓦泽,婚后,被冠以夫姓,也取了一个中文名南艾嘉,偷懒、取巧,却不失优雅。
艾嘉瓦泽是联姻的牺牲品,其父借助劳动集团建立的圈子,迈进了新德里,但她也是幸运儿,南易没有亏待她,一个高种姓应该具备的特权,她同样不缺,印度女性享受不到的权利,她享有。
元旦也没有亏待她,两人青梅竹马,跨种族、肤色两小无猜,小学、中学、大学、工作都在一起,在一起腻歪了十几年,双方暂时都没有出现厌烦的征兆。
艾嘉瓦泽已经被南易推上劳动集团接班二代的位子,如无意外,她将来会成为名义和实际双重集团权力第一人,只是这个将来会有点久,昌达科赫哈、朴雅卡夏尔玛都处在壮年,离退休年龄还有些年头。
接人,送去酒店,安顿一下,又接回老洋房。
新媳妇第一次过来,住家里不太方便,瓜田李下,在家里招待肯定是要的。
南易使出浑身解数,弄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一大盘蔬菜沙拉、一大盘水果沙拉、两大盘牛排,四个盘都很大,吃食并不多,走的米其林路线。
少才显得出珍贵,若是一人一罐鱼子酱,那就显不出珍贵了,只能说明职业不正,不干走私,就是毒贩。
当南易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被强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艾嘉已经把客厅和院子彻底打量了一遍,她没想到自己公公会住在这么寒酸的房子里,逼仄狭小,没有佣人,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摆设非常简陋,饭桌、茶几、沙发,还有高高的祭祀台上面摆着座钟、烛台、热水瓶、杯托,除了烛台,其他几个摆件都半罩着遮尘布,颜色很鲜艳,上面绣着“囍”字。
艾嘉认识囍字,也见过所有的摆件,在八十年代的华国影视剧里,如果她没猜错,这是公公结婚时买的,和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年代感如出一辙。
墙上的相框、小猫圆盘、奖状,无不是那个年代的东西,如若不是电器上洋溢着浓浓的现代科技感,她真怀疑这栋房子被冰封了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