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黎单缩在床底,像是很害怕的样子,颜色定定的,惶恐不安,时不时大喊大叫的,仿佛周围,连空气都是危险信号,人处在炸弹范围,或者说,仿佛手里拿着炸弹的害怕。
黎简是听到声响过来看着慢慢,心里想:“妹妹怕是装的吧,还真有这病症,红色恐惧症,为啥有啊?”
正想着,妈妈胡彩蝶慌忙疾跑过来了。
“妈妈,我正”
“啪,你干什么了!”胡彩蝶呵斥着。
“我什么也没干,你干嘛”
“啪”
又是一声响这下黎简两脸都挨了巴掌:“你们,你们欺负我!”
黎简捧着脸跑到房间去,埋头哭着,两脸火辣辣的疼,好像在灼烧一样,一看,刚刚摸着的脸,已有血迹,都打出血了。
“你看,你们”黎简把那带血迹的手摊开,跑到爸妈面前说着。
可还没等到她好好说道,妈妈胡彩蝶吼道:“出去,出去,快出去”
近乎嘶声力竭的吼叫,让黎简慌了神,木纳的赶紧走开了。
他们在房间安慰黎单。
黎简哭着回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不就是想提醒她们干嘛打我,而且还打得那么重,妈干嘛吼我,而且妈打我,爸也打一巴掌”
黎简从小除非她们吵架,自己几乎没有这样被打过,她觉得很委屈。
忽然她好好整理着刚刚的之前发生的事。
早上,黎简突然很好奇,妈妈胡彩蝶总说不要碰的那眼镜,有什么玄机吗?
看看,和我普通些许就是做工有点不同,但是戴上也没啥区别吧,她戴上,就是黑白电影吧,看东西都是黑白的,过滤了颜色而已。
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因为妈妈胡彩蝶总是让她不要碰妹妹的东西,特别眼镜总是嘱咐,越是不让弄,人就越好奇,想看个究竟。
黎简还没观察彻底,就被妈妈胡彩蝶发现了,她呵斥了她几句。
黎简嘴里说知道不会了,但是心理却更逆反了,“真是,就知道搞些花招引妈妈注意,不就跟自己小时候想故意感冒生病,让家人关注,就为关心和吃的一样吗?”
黎简想着,便恶作剧的悄悄到妹妹黎单房间,把那眼镜给藏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坏笑着离开房间,把那眼镜放在妹妹柜子里的抽屉里了。
原是想放别处,但欲盖弥彰更像自己做的,或者说,一眼知道是自己做的。
放她房间,至少还可以狡辩下,说是妹妹自己弄不见的。
打定主意,很快妈妈胡彩蝶和爸爸一起过来了。
他们恶狠狠拿着眼镜问自己:“这是什么,你做了啥?”
“我,我自己,不,她,我哪知道,不关我事!”黎简轻飘飘说着。
“说得轻巧,不是你干的,还会谁,你爸,还是我呢?”
“怎么不能是她自己呢,自己藏起来,来赖我!?”黎简笃定说着。
妈妈胡彩蝶诡笑了下,道:“她自己?她现在连起床都得依赖这个,去哪都依赖,你还觉得她藏起来,自己为难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