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敏看着沈络说道:“这个方子啊,我可不知道是怎样配的,三年前孙将军手底下叫来了两人,一男一女,这两人可不得了,一来便跟着孙将军,女的做了中军医官,男的做了药官,一个治疗疾病战伤,一个按照士卒伤病情况按法配药,救活了不少人。”
“前两年,辽东局势不稳定,朝廷本就不多的国库,还要拿出大半拨给山海关,咱们这群抵抗闯军的兄弟,就成了后娘养的,穿穿不够,吃吃不够,每到天冷的时候,不知冻死冻伤多少弟兄,侥幸留下的人,连驻防半个省都不够,更别说陕西山西两省防御,时常还要增援河南、四川和湖广。”
“那两位医官见这情形,便去四处寻找药材,想要治好弟兄们的冻伤,还别说,真就给他们找到了,都是些寻常药物,可按照比例调配,就成了治疗冻伤的神药,这方子上的药虽然好找,可要真做出来可难,如今整个山西在籍军医千余人,真正能把这药给做出来的不过三五十。”
“几个月前李闯来犯,这两位自请去前线救治,我也不知道此时他们到底在座城池当中,不过我们也担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真真是可惜了。”
赵小敏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只听外头一个院卒一路小跑进来,冲将到二人跟前,一个抱拳道:“赵将军,刚刚得到快马军报,吕梁城破,太原危,左将军令赵将军论战厅议事,沈小旗立即归营。”
听到这个消息,赵小敏“腾”地站起身来,赶忙吩咐院卒将沈络送回军营,自己则乘上一匹快马,往将军行署而去。
沈络对于骑马仍旧不太熟悉,原本一刻钟的路程,两人用了一刻半钟时间这才到达军营,一到营中,沈络便看见各处营房如同炸了锅一般,这处几个人在穿衣,那处几个人在发放兵器,这一问才知道,方才已下命令,所有人和衣而眠,枕戈待旦,除了巡城人外,其余人一律由各千户、百户带领,去相应城墙,随时准备抵御闯军来犯。
沈络身体不自觉又开始颤抖起来,终于,他就要经历真正的战场了。那院卒是赵小敏的亲信,军营里的许多人自然认识他,院卒只是简单与几个千户、百户交接,便将沈络留在军营,自己回去复命。
杨百户也不多话,让沈络回到自家小旗,沈络抱拳领命,一路小跑回了营房当中。
刚一到营房,只见所有人都已经将新的裋褐布衣换上,每人铺上皆放着短枪圆盾,见沈络回营,各个都走上前来问东问西,对面小旗官雷欢见状大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把自己收拾好了出去,沈兄弟,你也快换好衣服,三通鼓后要到校场点兵,一通鼓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雷欢这话刚说完,只听校场之中第二通鼓已经开始敲响,沈络也不敢再磨叽,手忙脚乱地将军服换好,才刚拿上兵器,只听第三通
(本章未完,请翻页)
鼓声响起,雷欢道:“老弟带好你的人,跟着我。”说罢,雷欢便将自家小旗带了出去,沈络见状也带着身后的人紧跟雷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