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出钟鸣所料的,只见正在他拿着工具走在去往矿洞的道上时。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矿务总督带着一群士兵从远处径直的朝着钟鸣走来。
钟鸣细细观察着这位矿务总督,看着大概年近而立的样子,面容儒雅,有一种儒墨之风。心下算计:看这般年岁,便能从寒门士子爬到北周东蛮矿区的总督职位,想来也不是一个易与之辈。
看着衣衫颇为褴褛的钟鸣。这位矿务总督心中颇有些惋惜。谁能想到当初钟鸣鼎盛、盛极一时的镇北王府就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当初镇北王府最为尊贵的小世子也落得如今一个下贱身份。
来到钟鸣身前站定。随行押送矿奴的监差们赶紧过来拜见。
“拿下!”
矿务总督二话不说,一声令下,便有两个士卒上前来将钟鸣架下。
一个平日里在矿集与钟鸣多有来往的监差见此,斗胆的抬头询问:“大人,这是?”
陈沥瞥了瞥这监差,语气微怒:“本督做事,还需要像你一个小小监差禀告?”
那监差一时被吓得慌了神:“不敢,不敢。小人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还望大人恕罪!”。
“哼!押走!”
“慢!”突然一道声音从林子中响起。只见一个穿着与其他监差明显不同,衣饰更为精致,气场更加强大的人从林中走来。
陈沥转身见到来人,眉间一敛而释。
“长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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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监差见到此人,俱是拜见道:见过长孙监察使!
陈沥静静的看着走进的长孙鸿鹄,自身傲气依旧不改。
“不知,长孙大人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长孙鸿鹄脸挂笑意,用阴鸷的眼神打量着陈沥与其身后正被押着的钟鸣。
“这句话,怕是陈大人用反了吧?这矿奴的监察审讯全由我监察处处置。如今你到这里来抓人,倒是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沥微笑着看着长孙鸿鹄:“长孙大人有所不知,陈某也是听人办事。”
“哦?不知陈大人是听谁的差遣,竟然直接越过了我监察处,想来也是位大人物了!”。长孙鸿鹄明知故问道。
陈沥不想在这里多做纠葛,也不想与长孙鸿鹄做口舌之争。于是直言道:“长孙大人,这是明知故问了。今日陈某必须将此人带走,还望长孙大人莫言阻拦,也请长孙大人海涵陈某此次的越矩之行。”
钟鸣静静的看着陈沥与长孙鸿鹄。长孙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北周淮山郡有一望族便是长孙一氏,听闻长孙一氏世代经商,行脚遍及九州,自其祖上长孙策建立风月楼以来,也是江湖中的一大势力。
“陈大人说笑了!长孙怎敢怪罪陈大人,这东蛮的矿事,还需我俩儿齐心协力才行。”长孙鸿鹄微笑道,不过眼神却看向了也正在打量着他的钟鸣。
陈沥听此,面神一松。客套着说道:“同为朝廷办事,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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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只见陈沥继续道:“如若长孙大人无事,那陈某就先带人离去了。”
“等等!”
陈沥收住即将卖出去的左脚,疑惑的看向长孙鸿鹄,等待着下文。
长孙鸿鹄走向钟鸣,边说道:“长孙从小便耳濡目染镇北王的雄姿,此刻见着了镇北王府的小世子,心想着怎么着也要细瞧一番,看能不能从中瞧出曾经镇北王的身姿。以慰我心中遗憾。”
……
来到钟鸣面前,长孙鸿鹄亲手为钟鸣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落在钟鸣肩膀上的灰尘。将手指沾上的灰尘随意的在陈沥的随行侍卫身上擦了擦。
“啧啧啧,这细看之下,有点让长孙失望啊,这蓬头垢面的,你们确认他是镇北王世子了吗?这不活脱脱的一个丧家之犬吗?哈哈哈哈”。长孙鸿鹄用手轻拍了拍钟鸣的左脸,有一物在无人注意间落入了钟鸣的胸口。
钟鸣意外的看了看长孙鸿鹄,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陈沥,见陈沥毫无察觉,便也沉默不语。
长孙无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钟鸣后,退后几步,对着陈沥道:“好了,这趟属实叫长孙失望,想不到镇北王世子全然无镇北王的傲气与铁骨。陈大人你还请忙你自己的,耽搁之处,陈大人想必大人大量,不会与长孙计较吧?”
陈沥见长孙无忌再无所事,也是一笑:“长孙大人言重!那陈某就先行好退了。”
“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