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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了夜,钟鸣咳血扶手于树边。靠着树仰吸了几口气。用手将嘴角血迹擦拭。捂着胸口继续在乱林中奔走。
伤势实在是有点重,痛苦的同时,钟鸣也不忘心中狠狠的念叨着那个蓑衣客:“这家伙到底是来劫我走的还是想要杀我的?”。
想着的同时,又是一口血气上涌。被钟鸣硬生生的闷哼着吞了下去。
也不难想像钟鸣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毕竟现在的他只是废人一个,虽然体质不知为何异于常人,但是也实难抵挡住那交手的余波。那四名罗睺的密探在蓑衣客刀芒的余晖下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又何况是现如今成为凡夫俗子的他了。
钟鸣从树林中钻出,放眼望去,只见前面是一片芦苇荡。一条小河蜿蜒的在期间盘绕。河的对面有几家灯火。想来应该是一个小乡村了。
从河对面传来一阵小孩的歌唱声,清脆稚嫩。
钟鸣思虑一会儿,便不在犹豫的纵身跳入了河中,向着河对岸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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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原本童童一个人在河边唱着歌,想着早晨乡塾老师教导的三字经。苦恼着总是背不出来。
这时,只听到从不远处的河边传来一阵响动。童童一脸娇憨的望去。只见从河中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
童童一时眼带疑惑,似是无所畏惧、顿手顿脚的跑了过去,期间几次差点跌倒。
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那支手的面前,童童这才发现是一个人。只见她立马便跑回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对着屋子大喊道:“娘!娘!这里有一个大哥哥在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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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钟鸣跳入冰冷刺骨的河中,游到河岸后,便已经是精疲力尽。加上先前蓑衣客施展的刀芒后,所割裂的伤口不断的出血,导致失血过多。再经过河水的浸泡。钟鸣已是面色苍白,陷入了昏迷的边际。
在昏迷之际,唯一有映像的便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童和一位头上裹着粗布的妇女。
翌日,钟鸣从昏迷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钟鸣的脸上。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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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用手遮了遮双眼。
吃力的支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是被包扎上药了一番。
在离钟鸣的不远处,灶台上正煮着药材。使屋子里面充满着浓郁的药香。
这时,只见与钟鸣映像中有着些许重叠的妇人抱着一篮蔬菜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钟鸣已经醒来,妇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欣喜的放下手中的篮子,从门口走了过来。
“你醒了!”。妇人双手在衣裙上擦了擦,从茶几处倒了一碗水递到钟鸣面前后说道。
钟鸣接过妇人递过来的水,道了一声谢后说道:“请问这里是?”
妇人笑着看着钟鸣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后,慢慢道:“这里是阳县三阳镇的清水村。你慢点喝,那里还有,我再给你倒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