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点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望君看他这副模样,问道。
“我......我的盘缠已经用尽了,沈姐姐,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陆信有些不好意思。
沈望君摆了摆手,颇为豪气地说:“我当是什么事呢!莫说借不借的,你可是为了我从邺国一路赶过来。我怎么能连食宿的钱还让你出呢?”
“那怎么行......”
陆信还要再说话,又被沈望君打断了:“你不要说啦!要不然我生气了!”
见她这样说,陆信也不再说什么了。
沈望君带着陆信找了附近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便住下了。
这一晚,是陆信两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这两年,他心中怀着仇恨在血月教学习武艺。之后逃出来,被血月教追捕。又做了一个多月的商队护卫,期间不敢真正信任任何人。真是日日提心吊胆,从未有过半分松懈。
可是现如今找到了沈望君,他心中只觉安心。
由于自己的性命便是沈望君所救,在他心里,沈望君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了。对他而言,沈望君就好像自己的姐姐一般。、
经过一夜的休整,陆信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感觉若是再让自己对上昨日与他拼内力的那人,他可以很轻松地就取得胜利。
吃过早饭,陆信和沈望君一同前往了天机阁。
泽州的天机阁比望月郡的大上许多。
望月郡的天机阁无论是规模还是装潢,都像是一个茶馆一般,充斥着市井气。
而泽州的天机阁却好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一般。
二人说明了自己是来打探消息之后,便被人领到了一个精致的会客厅。
客厅之中只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他们给陆信和沈望君二人上了茶之后,便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二人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留了一撮山羊胡,眼睛细长几乎成了一条缝,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
这人一进门,便发出一阵怪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这泽州天机阁,竟然来了两位贵客!”
沈望君一条眉毛道:“你认识我们?”
“当然认识,我天机阁发布了这么多悬赏令。相沈姑娘和陆公子这般被悬赏后大摇大摆坐在天机阁里的人可不多。”
那人说完,坐在了主座之上,又道:“鄙人毛飞白,乃是天机阁泽州分阁的阁主。”
陆信听他说自己是阁主,从怀中掏出了辛岑给他的信,起身送到了毛飞白面前道:“毛阁主,这是望月郡分阁的阁主给我的信,说若是在齐国任何一处天机阁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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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毛飞白皱了皱眉,接过了信,撕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