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季明白,大巫师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做戏罢了,于是用手将放在桌几上的金锭推到大巫师面前:“大师辛苦,我等自然不会亏待大师,这只是一点小小意思,等事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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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重金相谢……”
大巫师心动,睁开眼,故作为难:“这个……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呀!”
公子季拱手:“大师,您就多多担待吧……”
大巫师眨巴眼睛:“这……不知二位想让山人传达何事?”
公子季压低声音:“国事……”
大巫师一惊非小:“国事?!这……”
公子季:“近日朝廷打算迁都咸阳之说辞,我想大师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大巫师点头:“这倒略有所闻,只是这与二位此行有何关联?”
公子季:“关联大了,此事关乎我大秦国运兴衰,社稷之危亡,故而才来劳烦大师襄助……”
大巫师一愣:“要我襄助?如何襄助法?”
公子季压低声音:“大师只需向百姓声明——上天久厌大秦擅改祖宗旧制,乱行新法!今又妄兴迁都咸阳之举,破坏我大秦龙脉风水。上天震怒,神灵共愤,将降天灾异祸于我大秦国,以示惩戒!”
大巫师大惊失色:“这,这岂不是要山人编造不实说言,煸动百姓公然对抗朝廷吗?此等悖逆之事,请恕山人不敢从命……”
公子季:“大师无须害怕,迁都咸阳乃奸相商鞅一己之私念所为,假借朝廷名义发布而已,算不得朝廷正式召令,况且,迁都咸阳之举乃悖逆天意、祸国殃民之所为,实乃商鞅篡逆之不义恶行!我等只是不欲使奸贼奸计得,故而才出此下策,恕请大师襄助一臂之力。大师大可不必如此多虑……”
大巫师仍心有余悸:“可……这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与朝廷法令对抗呀!山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个脑袋来开玩笑呀!再说,此等假传上天神谕的大不韪所为,有伤天理公道,败坏山人修为,请恕山人不敢应承,山人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不义之事。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公子季冷冷地:“大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做有违天理的坏事,可是据在下所知,大师平素像这样的坏事可是干得不少啊!”
大巫师脸色大变,强辩道:“这……这纯属诬蔑!是造谣诽谤!简直是对山人及天神的大不儆!”
公子季冷笑道:“好啊!既然大巫师如此健忘,那不妨让我为阁下提个醒。二十年前,在栎阳京城有个游手好闲名叫东郭牙的无赖,想必大师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大巫师脸色大变:“你们……”
公子季兀自说道:“这名叫东郭牙的人,平日靠坑蒙拐骗、偷鸡摸狗为生,尤其擅长花言巧语,取悦于那些无知的少女,曾骗奸了多名女子,事发后被官府抓进了大牢。东郭牙在狱中结识了一名专以招摇撞骗为生的小巫师,二人臭味相投。后来二人在官府大赦之际出了牢狱,二人决定到雍都谋生。东郭牙摇身一变成了通晓天地玄机、察知周天万物造化的大巫师,不仅精通占卦卜,而且还能预知上天圣意,代天传达神明神旨,警谕百姓……”
大巫师更是惶恐万分:“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公子季一摆手:“我等是何人不劳大师挂怀,我等只是想让大师明白,这世上有很多就连鬼神也无法做到之事都会发生。说句实话,其实所谓的鬼神这世上谁也不曾真正见过,而大师你不过是利用了世人愚昧无知,和盲从心理侥率得手罢了。但是,大师你的过去和现在,以及你的将来,却都在我等的掌控之中……咳……希望大师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大巫师浑身发抖:“你们……你们难道是官府廷尉衙门的官差?”
公子季哈哈大笑:“倘若真如大师所说,那阁下此刻应该早就在牢狱中了——不要忘了,我等对大师过去所做的一切均了如指掌。就凭你假冒神灵下凡,骗奸许多无知妇女身体,装神弄鬼,假借驱鬼禳灾,骗取世人钱财这些事实,随便哪一桩抖露出来,皆足以令阁下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所啊!你说是不是呀,啊?大师……”
大巫师脸如死灰:“你们……你们想要挟我……”
公子季:“要挟?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等其实也并不想与阁下为难,只要大师按照我等吩咐去做,大师你所做的一切坏事,我等保证只字不向外透露,永远为你保守秘密,而且今后对大师所作所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绝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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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任何干涉——怎么样?”
大巫师颓然低垂下头:“我答应…就是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公子季哈哈大笑:“这样就对了,俗话说‘与人方便大家都方便嘛!哈哈……
二
王宫前。
大巫师垂头丧气地:“就这样,我只好按照他们交代的说辞故弄玄虚,大肆宜扬说称是神灵上天意旨……”跪在车上连连朝商驶作担打躬,“小人该死,小人再也小敢了……只求大人开恩,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众百姓始恍然大悟,无不气愤添膺,咬牙切齿,群情激愤——
“好啊!弄来弄去,到头来却是大巫师在装神弄鬼,存心欺骗大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