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我感到后背一阵疼痛,让我差一点松开抓住铁链的左手。
“七爷,七…爷,您一手抓住绳钩,我把您拽过来,”原来是马振东看得着急,拋过来绳钩缠在了我左胳膊上,好在这马振东扔得还算准确,不让那钩子在我后背开个窟窿,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咬紧牙关,左手紧紧攥住绳子,右手抓住铁链,玩命般的向前跑去,马振东迅速收紧绳索,我在身体离岸边还有四五米的距离,纵身一跃而起,借着牵拽的力量,直接跳到了平地上。
惯性作用下,我在地上打了个翻滚才停下来,身后背包里不知道什么东西,把我的腰硌得生疼。
我把背包丢下,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事儿吧?七爷,您还好吧?”马振东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没事儿的,”我缓过气来,揉着疼痛的后腰道:“主要还是吓得够呛。”
“呵呵哈哈,真没想到,您七爷也有害怕的时候。”
“在危险面前都一样,这桥一像秋千似地荡起来,你不知道,我冷汗都下来了。”
“七爷,咱们是不是该吃些东西再走?”
“嗯,在那石头缝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确实是饿了,咱们这次多吃一点,”我指着身后斜向上延伸的小路道:“接下来,我们要多走一段路,看看这地方是通向哪里的。”
“太好了,在那石头缝里不敢吃喝,我现在面前放头牛,都能吃掉,哈哈哈哈!”
食物有限,我破例开了两盒罐头,多吃了一块干粮,这情况下吃饱喝足是保证不了的,前面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得为以后打算。
马振东吃完饭,坐在石阶上,后背靠着岩壁,搭起二郎腿,惬意地抽起烟来。
我抬头望着延伸向上的阶梯,能看到人工开凿的痕迹,石柱上的路是向下的,石柱边上隐藏的这条路又是一路向上的,究竟那条才是出去的路呢?会不会我和马振东两人辛辛苦苦走过来,却不是能通往外面的道路呢?
近三四十的角度,勉强能装下半只脚的石阶,让我们的行进变得艰难,好在隔一段会有一个小的平台,让我们能得到休息。
流水声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动静了,我和马振东也是越爬越高,到最后,都不敢在看脚下远离的,渐渐变小的河涧。
“怎么这么高,真想不出来,那些滇国族人是怎么开凿的。”
“有句话也许不那么恰当,不过意思差不多,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滇王为了修建这石阶,不知道用多少族人的性命换来的。”
“七爷,您说这滇王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也许是出去的路吧?”我只能这么期望了。
溶洞里的光线慢慢暗下来,我和马振东加快速度,当再爬上一个平台时,平台连着一条狭窄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个透出亮光的洞口。
“七爷,七爷,咱们好像终于找到出口了,哈哈!”马振东笑着朝那洞口跑去。
我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追上。
当看到连绵起伏的高山,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这几天的罪没白受,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穿过了溶洞。
“啊!终于出来了,七爷,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下山直奔蛇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