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为了再做谨慎,先翻开眼皮,再颁开指甲,细看,皆无异样。
既没有中毒现象,也没有他杀痕迹。
身上虽有股类似于油之味,不过仵作却也没太多留意,只当空气潮湿,死后传来的臭。
若先天性不足,降生时少于七斤,则说明体质弱,猝死的概率乃相对较大。
也或许母性早产?又或高龄产?再或分娩推迟?皆能影响到初生子的健康。
然而,皇太孙出生竟重量高达九斤,乃足斤又足俩,经测言而论,说其还具有九五之命。
这便产生了相对的矛盾,而这其中的致命点,则在于皇太孙被他杀的嫌疑虽不大,可若说猝死的可能性亦微小。
验尸过后,仵作便如实将自己的分析,向靖平帝禀报。
而此刻的太子妃,作为女人的感知,明显地告诉她,皇儿是被人暗害的,作为她的亲母,定要为他报仇。
但有时候,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是会失去正常的理智,做事也毫无章法,所感知的也不一定完全正确。
“启奏父皇,我皇儿天生福相,体格健全,绝不会无缘无故而猝死,请父皇定要查清,还臣媳一个公道,更要还您的小皇孙公道啊!”太子妃随即双膝着地,而向靖平帝行跪拜大礼,痛心疾首地请求道。
“嗯,太子妃快请起,朕心中有数,皇太孙的命案乃关乎国运,定要查清,不容有失。”靖平帝点头而应允道。
“启奏父皇,儿臣也以为皇侄被他杀的可能性较大,只要顺藤摸瓜,从服侍于皇太孙日常的宫仆们入手,定能弄个明白,就由儿臣来审问他们吧。”这时,皇次子惠平王赵崇芝出列而躬身道。
“好,准奏。”靖平帝点头道。
下一刻,惠平王便来到了这十多名,跪在大殿之上的宫奴面前,面升郑重道:“你们听着,皇太孙遇害,此事乃非同小可,而你们,平常都是最亲近太孙之人,如今本王要问几个问题,若胆敢回答不实,必受五马分尸之刑。”
“是……奴才……奴婢们定……定如实相告,不敢有瞒。”面对于惠平王的疾言厉色,宫仆们吓得脸色苍白,皆低头躬身而结结巴巴地回道。
“嗯……很好!”
随即,惠平王点了点头,而后便来到其中一名宫女面前,目光深沉道:“你……你就叫春桃吧”
“回王爷,奴婢是春桃。”
“嗯,本王来问你,皇太孙出事前几日,可曾见过何人?或者吃过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吗?”
“回王爷,此前太孙并未见过任何人,除了太子妃娘娘偶尔抱他逛下御花园,至于饮食,一直都是乳娘负责,奴婢实乃不知。”春桃宫女摇了摇头而道。
“那……你呢?”下一刻,惠平王便盘问起另外一名宫娥。
“奴婢也不知,都是乳娘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