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可以也逃走的,逃得远远的,就像小鹿一样。
在自然界里生存哪能没有这些生老病死弱肉强食,小绿自己也明白,当它看到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小猴子被这个陌生男子像对待垃圾一样轻易杀死了以后,它一度丧失了理智想着冲上去报仇,小猴子平时再如何欺负和埋汰它,但总归是这么多年以来朝夕暮处培养出来的交情不是?
可等到它也轻易地被一脚踹飞的时候,摔倒在地的它其实这个时候就已经摔断了腿了,疼痛和恐惧一度占据了它的大脑成为了他内心情感的主旋律,这个时候的它也明白,自己完全不是别人的对手,哪怕是争取时间都做不到,有谁能呢?
对了,大家伙,那个经常盘在木屋边上的紫色大家伙。
它不知道蜃蛇有多强,它也不知道眼下的这个男人有多强,对它来说都是它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它相信蜃蛇,正如每一个偶然看见蜃蛇战斗身姿的白天,正如多年前那个找回走失了的陆晨星的深夜,它相信蜃蛇是战无不胜的,就像是那个始终露着黄牙笑着的老爷爷一样,只要往身边这么一站,那就令它倍儿感踏实。
内心细腻的它早注意到蜃蛇悄悄离开了这一带,它不知道蜃蛇往哪里去了,它要去找到蜃蛇,它也只能去找。
可当它看到那个恐怖的男子步履坚定地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它记得那里是陆晨星的房间,可不是吗,它再熟悉不过了,那个它经常出入跑闹着的老旧木门,那个因为多年以来被它偷偷在门底刨出来的一个它用来偷看房间内陆晨星在干什么的小缝隙,都是它长大以来的全部回忆。
陆晨星在屋子里面。
不能让他接近陆晨星。
这是它简单直白的大脑里在这一瞬间仅剩的一句话。
陌生男子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踏它他的心房上。
不行!
不知道身体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在小绿再度思考起来之前,它的身体就已经先动了,它快速奔跑上去,比起自己以往哪一次都跑的还要快,它用牙死死拽着那个男人的裤腿,它不能再让那个男人前进半分了。
正如小绿在陆晨星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一样,相反的,陆晨星何尝不是小绿心中那个宁死也必须守护的存在呢?
所以它这么做了,哪怕明知道自己是蚍蜉撼大树,它也没有丝毫地犹豫。
木屋里目睹这一切的陆晨星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脆弱幼小的心中崩塌了,他隐约能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是冲着他来的,难道自己就真的是个灾害吗?他不想也不愿大家再为他而受伤了。
快停下。
求求了快停下……
麻痹粉。
泪痕还未在陆晨星的脸上干涸,玫瑰花妖就趁着小绿好不容易争取出来的时间,使用麻痹粉将陆晨星麻痹了,并将他和那一颗蛋一起藏到了床底下,用几个大木板围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翻找还真不容易看得出来。
玫瑰花妖阿姨清楚地知道下一个该它自己了,它这么多年来也活够了,跟着陆远清战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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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它也早就见识到许多它以前一辈子都见识不到的场面,就连它一直梦想着去到的妖精的国度,它也随着陆远清一起进去做了一次客,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早就不存在遗憾了,那应该也早就不畏惧死亡了才对不是吗?
小绿都不怕的事情,它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至于在陆远清那么多的灵兽伙伴里,最后留下来的为什么是它和蜃蛇,它心里自己也清楚,陆远清相信它,就像它也不会忘记陆远清最后的留下的遗嘱一样,陆晨星啊,对陆远清来说那可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宝物,它能做到的就是不让陆晨星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保护他,直到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