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艺叹着气点点头。
项文宇冷笑一声:“哼,又是蒋维利吧?”
朱德艺说了一个“是”字,又叹着长气,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吃回扣,否则就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项文宇审视着朱德艺:“既然没有经过你,为什么签字?签字经手也是有责任的,难道你不怕吗?”
“领导,您还年轻啊,胳膊能拽得过大腿吗?蒋维利是书记啊,我的饭碗可是握在他的手上啊!否则,我的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了。蒋维利这个狗娘养的!这下被他害惨了!”
朱德艺骂完,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项文宇连忙站起来走到朱德艺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着安慰:“德艺大哥,请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只要自己没有吃钱,问题不会严重到哪里,没事的。”
朱德艺点点头,又是一声长叹,那长叹声仿佛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叹息。
项文宇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现在我教你一招,去纪委举报蒋维利。”
在纪委讯问室里,蒋维利低垂着头,额前的汗水如豆大般滚落,与脸上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又沉重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回响。
蒋维利紧闭双眼,试图从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中寻找一丝生机,但他的内心却被黑暗重重笼罩,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我……我……”蒋维利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我真的……没有拿那么多……我……”
此时,纪委副书记、监委副主任刘丽珍推门走进来,脚步很轻,但在这寂静的讯问室里却显得格外沉重。
刘丽珍凑到秦叔良的耳边,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嘀咕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蒋维利,走出审讯室,顺手关上门,砰的一声,那关门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对蒋维利命运的宣判。
蒋维利随着关门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他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秦叔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那目光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蒋维利的内心:“蒋维利,到现在你还狡辩。你以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吗?你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法律的制裁吗?告诉你,你的每一笔账,我们都查得一清二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刚才工作人员在你房子的地下室里,搜出大约有一千叠红钞,就是一千万元,你还不从实招来。”
欧阳丽娜也站起身,走到蒋维利身旁,眼神柔和但又透着一种坚定,说话语气果决:“蒋维利,看看你的家人,他们还在家等着你。难道想让他们因为你而蒙羞受辱吗?难道想让他们因为你而失去未来的希望吗?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除了家里搜出来的一千万元红钞,什么地方还藏有?据反映,你外面还养了许多个情人,她们那里还藏多少钱?说!”
蒋维利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在秦叔良和欧阳丽娜之间游移,最终落在审讯室的一角。
那里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外面微弱的光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却又有一束微弱的光亮在召唤着他,那光亮就像是他最后的救赎。
“我……我交代……”蒋维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颤抖,但却多了一份无奈和绝望,“我……那些钱都是存在地下室,大约有两三千万元。地下室情人家呢?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我的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