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祝黎贱兮兮的向于新郎比了个中指,随手将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小二,结账!”“诶,客观,来咯!您三位稍等,我去给您找零。”小二见到一路小跑过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那一锭银子拿在手里更是压在心上,沉甸甸的手感让人安心,“不了,零钱也别找了,剩下的那点碎银子应该也够买壶大梦,再有盈余就做小费吧。”
“好嘞,您稍等。”一听到自己又可以多拿几钱银子的小费,小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诚恳了,虽然刚至深秋,但是终究是穷苦人家,想要过个体面的年关,就得早做打算,有了这几钱银子,指不定能给家里一直拾隔壁家孩子衣服穿的妹妹添补上一件新衣裳,也让这个平日里总是一一脸苦大仇深的小丫头片子脸上多点笑容。
“客官,您的酒来了。”小二笑吟吟的将酒送到桌子上,又是一通千恩万谢,饶是以祝黎的厚脸皮都有点遭不住了,毕竟从小就是山上出生,山上长大,他从来都不用思考手里剩余几枚铜钱,下顿是不是勒紧裤腰带就不吃了,哪怕在神火城这个山上山下如此相近的地方,他也依旧显得格格不入,倒不是他做作,而是真的无法理解,世上竟然还有人要为了一口吃食四处奔波,何不食肉糜这种蠢话他问不出来,但是他也依旧很难理解自己抠抠捜搜送出的那点小费对于一户穷苦人家有多大意义。
“好酒啊!估么着这次你们一走,我又得半年见不着我的老伙计了。”结完账三人离开天香居,祝黎手里拿着那瓶大梦,时不时就啜饮上两口,一副酒鬼的德行,“放心,等到月漪和嫂子传信聊天的时候,我会刻意替你多嘴一句,让嫂子对你看管的更严格点,免得你背地里偷偷喝酒。”于新郎到现在还在记恨祝黎把那枚剑阁留给李天霸,这种好时机岂能随便放过。
“老于,你这就过分了!咱弟兄多少年的交情,岂能因为一个剑阁坏了事,不行我就拦着点你嫂子呗~真是的,这样就记恨上我了?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呢?”听到于新郎的诛心之语,祝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认倒霉,“不好意思啊!我和你老人家不一样,我今年才刚满十七岁,耍小孩子很正常。”于新郎得意的朝着祝黎比了个中指,毕竟还有句老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过于新郎说的也是实话,哪怕心智长存,每一世的性格还是会因为年龄的变迁,也有种种起伏变化,这并不是于新郎想要压制可以压制的住的,而是一种冥冥中的天性使然,在成年之前,他的脾气也会不由自主的孩子气些,成年之后就会好上很多,也是因为这样,他的人生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循环,而并非普编意义上的借尸还魂,而是他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行了,行了不和你小子继续扯皮了,否则我非要被你气死不可!但是先说明了,飞升台重建之日务必叫上我!”祝黎白了于新郎一眼,无奈的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大梦,总感觉心里套麻袋敲闷棍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好在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放心,真的要动手,我也一定会喊上你,只是不知道矩子和公输班这两个老家伙肯不肯合作,要是有他们一起协作,修复飞升台的速度一定会大大加强。”
“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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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劝都不用劝,这两个老东西屁颠屁颠的就收拾东西跟你走了,绝对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他们要是有谁不同意的,你就回来找我,我就算是套麻袋敲闷棍也非得把这俩老东西弄来。”于新郎听到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神色古怪,原来楼青说的真没错,火神洲山上黑白两道总瓢把子这个名号的由来并非没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