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点酥姑娘的声音,听到这诗句如觉春风袭来,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
台下的人在点酥念出这首诗的时候,纷纷点头称道。连仲灵运也不吭声了,他知道这首诗确实要比自己的更好。
倒是身旁刚才为他出声的那人,又开口道:“诗是好诗,但是说不定是盗取哪位诗坛大家之作呢?这人叫‘倒欠两斗’,分明是不敢以真名示人。莫非是你们雨霖铃自己做出的手脚,故意将点酥姑娘雪藏起来?”
不仅是周遭的老鸨和小厮,屏风后的点酥也怒了,正准备出言训斥,只见一人从角落的桌子旁走了出来。
“我应该不用去盗别人的诗词吧?”
看着眼前样貌俊朗的少年,之前开口的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仲灵运铁青的脸色,大笑着说道:“你又是哪里的无名之辈?我都没见过你,你还敢大言不惭说这等诗篇出自于你之手?”
少年郎爽朗一笑道:“按辈分来说,我是你身旁这位才高八斗仲灵运的师祖。”
仲灵运顿时面色僵硬,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见那个让自己颜面扫地的人,他咬着牙开口道:“温鲤,你到底要怎样?”
众人听到仲灵运口中的名字,纷纷议论了起来。
“温鲤?就是之前祭圣大典上大放异彩的温鲤?”
“不止呢,听说他现在是儒圣弟子,稳坐儒家第四把交椅。”
温鲤双手负后,朝仲灵运走去,淡淡开口道:“我能怎样呢?只是恰好刚才在外面看到了徒孙你,就想着来打声招呼,没想到徒孙这么不欢迎我。”
仲灵运看着温鲤,本想出言反驳,但是冷哼了一声后,直接离席而去了。
看着仲灵运走了,一桌子的人,也纷纷跟上他,离开了大厅。
正当温鲤觉得舒坦不少,准备回自己座位的时候,一名小厮走到他身旁。
“公子,点酥姑娘请你入房一叙。”
温鲤一愣,他起初只想捉弄一番仲灵运,压根忘记了诗魁是可以和那位点酥姑娘共处一室的,于是他挠了挠头问道:“可以不去吗?”
小厮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如果不去的话,外人会说点酥姑娘闲话的。”
温鲤闻言只好点头答应,心想反正只是听听曲而已,去就去呗。
裴三尺和方管家他们玩的正欢,压根没顾忌到温鲤,只有苏栗在看到他随着小厮上了二楼时,眉毛皱了一下。
走进屋中的温鲤,感觉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屋内昏黄的灯影,将背对着温鲤的那名女子的背影拉的老长。
小厮见温鲤进去了以后,就将房门关上了。
没有急着开口说话,温鲤开始打量起屋子里面的布置,地上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华贵毛毯,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倒是有些风雅的味道。一道屏风将床和厅隔开来,却是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听到温鲤的脚步声,点酥也转过了头。
温鲤没想到点酥回房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衣服。相对于在楼下大堂穿的那件蓝色纱裙,她现在穿的这件白色轻薄纱衣,显然更具诱惑力。
点酥抬起她如羊脂玉般的手臂,将脸上的面纱取下,朝温鲤看去。
看到了她的真容,温鲤也不禁有些痴了。纵使身边日夜相对的是苏栗这般的‘大美人’,眼前女子的样貌也把温鲤给惊到了。
看到温鲤的样子,点酥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略微有些羞涩的笑容。她没有从温鲤的眼中看出些污秽的东西,有的仅仅是对美丽的赞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后,点酥开口道:“请温公子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