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杂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刘裕赶紧收拾一下情绪,正襟危坐了起来。
“哟,刁马,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狗了?大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多备一份狗食。”
来人看到刘裕,好似十分惊讶一般。
“畅少,这条野狗是逵少今天捉回来的,凶的狠,得饿他两顿才会听话。”
刘裕闻言,稍稍皱眉,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是那个今天被刘裕暴怒喝退的狗腿子,如今正在谄媚的对着旁边一男子点头哈腰着,原来这狗腿子叫刁马,刘裕想不到他竟然一直守在杂房门口。
那另一个应该就是刁逵的二弟,京口的犬害刁畅了。
刘裕才借尸还魂一天而已,就听说了这京口有四害,一虎,一蠹,一犬,一狼。
刘裕都有点佩服这时代的人,竟然可以形容的如此透彻。
一个人的正名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一个人的花名就是这个人的影,绝对不会错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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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虎就是刁彝,位高权重,称霸一方,俨然成了这京口的土皇帝,好一个王者风范。
一蠹就是刁逵,仰仗着刁府的权利,大开赌场,到处敛财,不知道坑害了京口多少人家,就是一大蛀虫,哪家稍有余粮就全给你蛀掉,颗粒不留。
一犬就是这刁畅,养着刘裕眼前的这几条恶狗,偶然心血来潮,就牵出府门去,看到哪个人不顺眼,就放狗咬。
京口人畏惧刁府权势,不敢相抗,能逃就逃,逃不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运气好的话,就落一个终身残废,运气不好的,可能后事都来不及交代。
剩下的一狼就是刁逵最小的弟弟刁弘,这刁弘乃是一个大色狼,终日带着一群狗腿子吊儿郎当的游荡于京口的街道,若是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强取豪夺,从不介意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以至于京口之中,家有年轻女子的人家均逃亡出外,不敢回来。
京口人苦这四害久矣,奈何这刁府位高权重,良田万顷,府中奴婢都有数千人,更遑论那些充当打手的狗腿子,心有怨气又能如何?
于是,京口民间就流传了一首打油诗。
“京口一虎生三子,无良子子为一害。
莫要比对四畜生,一害更比一害毒。”
唉,刘裕暗自叹了口气。
才来这时代第一天,就运气爆棚的遇到了这四害中的三害,老子是不是得敲锣打鼓庆祝一番才行?
刘裕苦笑不已。
“喂,怎么称呼?”
刁畅见刘裕自他进来到现在,都不曾言语一句,对于他们的调侃,也未表示出多少的愤怒,便率先开了口询问到。
“刘裕。”刘裕言简意赅的回道,这京口四害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刘裕现在作为阶下囚,可不想和他们太多的交集,毕竟,越多的交集就代表着越多的厄运。
“什么刘裕?你就是个寄奴儿,说破了天,你都还是叫刘寄奴。”
刁马看不惯刘裕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讥笑了起来,他对于今天被刘裕怒吼惊退的事还耿耿于怀。
“啪...”
突然的,刁畅劈头盖脸的就给了刁马一巴掌,这让刘裕和刁马都有点蒙圈。
“你管人家叫什么干嘛?就你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