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儿也越来越冷了,公子今天换个口味,尝尝奶茶吗?”
奶茶?诸玉宸倒不至于没听过,奶茶传入悦海国已经很久了,之前是北边游牧民族的爱好,常年吃着牛羊肉的他们对茶叶爱不释手,也将茶叶和羊奶牛奶一起煮。
诸玉宸平常不太喝,他不喜太甜的食物,便依旧拒绝了,让司品月还是泡了提神的茶来。
推销奶茶失败,司品月有些垂头丧气,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爱喝奶茶呢?
司品月出去端了茶进来之后便在一旁坐下了,照例翻开了自己的书,好不容易找到的不那么拗口的传记。
诸玉宸抽空瞥了一眼,貌似不经意地说道:“之前的题都做完了吗?”
司品月闻言默默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把放在后面桌子上面的题拿过来开始做。
老师都不在,学生怎么可能好好做题呢?对吧。
不一会儿,诸峻来了,瞧见旁边做题的司品月见怪不怪,快步走到诸玉宸旁边低声道:“主子,田牧不见了。”
田牧?是谁?司品月这次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是仔细听着诸峻和诸玉宸的对话。
学习让人耳聪目明,听着诸玉宸和诸峻的对话,越听越觉得心惊。
这田家竟然还敢贩卖私盐,即便司品月并不是多么了解历史,也知道这盐铁乃是国家专卖,严禁私人运营的。
原来这田家所谓水上发的家,就是一群人当了水贼在河上劫掠,屯了许多钱财之后撞上朝廷大力围剿行动,这群人便分了钱财各去了一地谋划生活了。
田家现任的家主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做惯了来快钱的买卖,就有些嫌弃正经的生意,这时候突然有人给他提议说这盐从恒城运到内陆缺盐地区,至少十倍的赚头。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说过,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田家家主本身也没有什么道德心,自然无法拒绝这样的诱。于是就找人一边经营着正经生意的同时,主要把精力放在了贩卖私盐上。
这也是田家发家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
而这些年来,私盐贩子泛滥,并屡禁不止,去年当今圣上派人暗查之下震怒,当即将一个府城的官员从上到下换了血,并开始全国严查。
这田牧就是田家的大管家,当年提议贩卖私盐的人,这是诸家扳倒田家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李管事突然来了伶仃苑,步履匆匆进了书房,瞧见一旁趴在桌上做题的司品月脚步一顿,这是什么情况?
李管事之前很少来,所以没撞上过司品月做题,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诸玉宸知道李管事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便先开口问道:“田家有什么情况吗?”
“不是,公子,是佘家来人了。”李管事听到诸玉宸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低头拱手说道。
望城佘家?诸玉宸有种微妙的感觉,佘家是怎么和恒城扯上关系的?
“来得是谁?”
“是佘家的大小姐,佘琼舒。”
琼舒?微妙的感觉越来越重了,恒城有什么事情能让琼舒亲自过来?
“请她进来。”
大小姐?佘家?这又是谁?司品月收起了“作业”,走到诸玉宸旁边站定。
诸玉宸瞥了司品月一眼,没有说什么。
很快李管事就带着人来了,来人一袭红衣,挽着繁复的发髻,斜插着累丝衔珠金簪,眉目如画,让人觉得洒脱之下又不失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