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祸国啊,家上须严惩此狂徒……”
其他人听到这话脸色很精彩,默默地与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免得连累到自己。
今朝朝堂近半都是外戚一系,你还说敢说外戚祸国?傻子一个!
霍嬗都听乐了,你家太子就是靠外戚登上太子之位的,难道你不知道?
“把他也给我抓了!”
“对,对对,就这个,说外戚祸国的这个!”
抓完以后霍嬗眼睛扫了一圈,见没人再说话,这才解释了一下:
“陛下贵为皇帝,不留意踩了百姓的青苗,尚要赔礼道歉,他一口一个贱民,妖言惑众,动摇我大汉根基,本侯原本只是想教训一番,让他知道祸从口中!”
霍嬗停顿一下,忽然挺起胸膛义正言辞了起来:
“但未曾想到,其他人还敢上前犬吠,此乃同党啊,一人我还可视为年少轻狂,多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妄图颠覆大汉的阴谋组织?”
“本侯身为大汉之臣,为何抓不得他?”
起初众人听到霍嬗一个十岁孩子评价这人年少轻狂,心中觉得荒缪,有些想笑,但听到后半句,众人面色连变,一个个都缩起了脖子,纷纷离这些人远了一点。
他们此刻也觉得这件事怪不得谁,只能怪他祸从口出,让霍嬗抓住了把柄,剩下那群人还想反驳两句,但看着霍嬗笑眯眯盯着自己等人的举动,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霍嬗等了一会,看没人再跳出来,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仁厚,不愿多斥责尔等,但这不是尔等觉得自己是人上人的理由,日后,似这种妖言惑众之徒,我见一个抓一个!”
“带上这几人,走!”
“哼,没想到碰到了几匹害群之马,真是坏了人一整日的好心情!”
霍嬗说完后还对着不远处另一个地方的太学博士、学子们点了点头,这群人还是不得罪的好,不然说不定人家哪天就来报仇了,而且霍嬗对他们也挺有好感的!
这些公羊学派的其实刚才也是看的很爽,要知道他们早就看这些谷梁学派的人不爽了,还妄想蛊惑太子,哼!
他们看到霍嬗对着他们点头,纷纷回了一礼,心里很是认同霍嬗害群之马的说法。
自从董仲舒上台以后,这些公羊学士早就在心目中觉得自己就是儒家的当家人了,不过他们的自我感觉也没错,他们确实是这个时候的儒家当家人。
此地距离百姓有些远,他们听不清说什么,只看到小冠军侯在抓人。
直到此刻霍嬗要走,周围的百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大喊‘抓的好’,周围的百姓盯着那几个鹌鹑一样被期门提在手里的人,面色很是厌恶!
谷梁的人听着这声势面色越来越难看!
刘据还好,他只是有些尴尬,这些毕竟是他收留的人……
他此刻也没有觉得霍嬗不给他留面子,反而觉得霍嬗做的好,他虽然性情温厚,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是个人就有脾气。
而且他也知道百姓就是他刘氏的根基,谁敢破坏这个根基,他也饶不了这个人!
谁说性情温和就不杀人?逼急了照样也见血吃肉!
更别提,他也才刚刚十八岁,性情温厚只是因为舅舅卫青的影响,而卫青,性格再温和他也是个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