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含香楼,迎面一股扑鼻的香味,这是当时宋朝女子常用的脂粉香味,青楼女子自有另一种专用的脂粉,但是是客人付了钱到了房间后,女子们再开始进行另一番梳妆打扮和抹粉描眉,这是付了银两的客人的专属特权。而刚进门的客人有的只是喝喝花酒,并不会点某位姑娘作陪或者逍遥一晚,那迎接客人的自然就是普普通通的脂粉香了。
只见大厅里已经落座了不少,有三五成群的莽汉,在那自顾自地喝酒看着舞台上的舞女们妖娆的身姿;有一个两个公子哥模样的坐在椅子上,后面站立着几个家丁;有年老眼神都不好使的这时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姑娘。
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好好好......”喝彩的大多为莽汉或者老头儿,他们平时可舍不得花钱来喝花酒,只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攒够了钱才鬼鬼祟祟地拐到这里来。
一曲舞罢,舞女们躬身后下得台来,有些直接去了后台,有些则去各个桌子那敬酒,但姑娘们的眼神多么毒辣,敬酒的都是那种肯花银子的,不是说翩翩公子那里就会去,看到几个色中饿鬼想着今晚肯定会大把大把洒银子的才会过去。姑娘们眼里可只有银子没有什么穿衣高贵和低下之分。
赵元休兀自来到一张空桌前坐下,吩咐小二来一壶茶,小二奇道:“公子不喝酒而喝茶?本店多的是美酒,还很少有点茶的。”
大概这小二健忘,把赵元休倒给忘了,赵元休提醒道:“小哥莫非忘了我吗?我中午才来的啊!”
小二仔细看了看,一拍脑袋,大声说道:“原来是公子来了,瞧我这记性,公子还打赏给我了呢,公子交代的事现在恐有变数......”
闻言,赵元休瞅了瞅伙计,问道:“什么变数?难道霜青姑娘另有人订了。”
“不错,就在刚才,老鸨把霜青姑娘今晚的安排给定下了。”
“怎么?我来得不够早吗?今天中午就来预订了呀!”
“不是早晚的问题,是公子来的不是时候,真是可惜也!”
“到底是谁抢了我的位置?你说说看,我不介意的!”
说是不介意,其实赵元休心里已经生气了,连他的位置都有人抢,让他的尊严往哪里放?
“是公子惹不起的人物,哎,公子还是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