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你一样,检审庭都没进,一直关到现在。这里所有人都一样。”
“总督,这可有点怪呀?”
“嗯,是挺怪的。我们直到现在谁都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儿。”
第二天吃过午饭之后,趁大伙都在聊天或各忙各的,荣兵慢慢走到西墙根儿,蹲在小托尼面前。
小托尼正没精打采地靠着墙假寐。昨晚他又做噩梦了,用极为恐怖的喊叫声把大伙都吓醒了!被切里几脚踢醒后又被老德克骂了几句,就靠墙坐着一宿没敢再睡。
他没好气地抬起头上下打量着荣兵,用变声期大男孩的嗓音老练地问:“想干嘛?印第安先生?”
荣兵用尽量诚恳温和的口气说:“托尼先生,能麻烦您教我西班牙语吗?”
“嘎嘎嘎!老德克老德克,这家伙居然叫我托尼先生?嘎嘎嘎嘎!笑死我啦……托尼先生……”
可能这称谓对他来说太新鲜了,这孩子用小公鸭嗓儿笑得那叫一个欢势。
“嗯,不用理他,他谁都问过。”老德克懒洋洋地答道。
“印第安,你为啥非要学西班牙语?我看你英格兰话说的还不错啊。”小托尼转动着狡黠的眼珠儿问。
“因为我什么错事也没干就被抓到这儿来了。多学点西班牙语,我想在法庭上能为自己辩护。”
“切!我七岁就会你这套屁辞儿啦。不过呢……嗯……那这可是件挺严肃的事儿,让我想想啊……”小托尼一脸严肃地坐直了身子。
他想了一下,忽然身体前倾,打着手势招呼荣兵再凑近点。荣兵顺从地往前挪了挪,侧过耳朵认真地听……
“idiota——!(蠢货)”荣兵万没想到他忽然会用辣么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尖叫了一声,吓得赶快缩身!
“哈哈哈……嗬嗬嗬……嘎嘎嘎……”
鲨堡监狱负二层的4号套房里立刻又充满了快乐的笑声。
荣兵在笑声中默默地退回自己东边的墙角,默默地垂下头坐了下来。
次日中午,荣兵小心地把“奶油桶”放在了牢房门外的地上,老狱卒蒙特西诺斯轻声问:“他们没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