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嗣钦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什么。赵楠烛打趣道:“怎么,我们莫公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娇气了,大晚上开始害怕一个人走夜路。大虾可要当好护花使者,扶仑,咱们先回房休息。”当然,他知道莫暄翮是想单独与董嗣钦说话。
莫暄翮走在前,董嗣钦走在后打着火把给她照路,两人随之出了院子。正走着走着,前面的莫暄翮突然右掌运力,一个飞身旋转就朝董嗣钦袭来,毫无防备的董嗣钦一惊,拿着火把的手一抖,但还是稳稳握住,迅速避开了莫暄翮的攻势。
夜色中,两人都没有说话,董嗣钦一声不吭地接招,始终在防守,而莫暄翮气势汹汹不断出招,最后把董嗣钦逼到了转弯处的角落里,身后是岩壁,岩壁被藤蔓密密地覆盖住了。莫暄翮手中的玄素冰清剑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森森寒光。
“暄翮,你这是什么了?”董嗣钦轻轻喘着气问道。
莫暄翮只是叹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性情转换得如此大,如今,我是见识了,他叫董嗣钦。曾经的那个大虾,原来真的是死了。不过我相信,你终能成为一个盖世英雄。”
她提着剑,头也不转地回了自己的小木屋。尽管心里明白,董嗣钦的变化因情而起,可是,她又能如何,倒不如就这样,一个人一辈子,与他们,永远做兄弟。不然,她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莫暄翮就随着赵楠烛几人到虞宫,赵楠烛、董嗣钦自与妫重华、皋陶等人忙政事,嬴夔单独负责乐舞早就组建了一个班子,编曲排舞不亦乐乎。与扶仑刚踏进偏殿里,莫暄翮就看到了诺大的偏殿里排了很多的木架,木架上有序地放了很多串起的薄木片,都是已经用过的,上面刻满了文字。每个木架,都是按顺序排的,要找起来也很方便。她不得不佩服扶仑的用心。
而在偏殿的东南角,堆放了很多刻有字的龟甲、兽骨和兽皮,想是从各处搜罗来的,络谌已经坐在了偏殿正中的书案上,准备好了毫笔,准备继续今天的工作。见到扶仑和莫暄翮到来,他赶紧起身行礼。
扶仑对莫暄翮道:“我们目前也不过写到穷蝉一世,在撰写的过程中需要多种资料的搜集和考证,都君也给予了很大支持。这是一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的过程,耐心地做,非常有收获。”说着示意络谌继续。
而莫暄翮则在木架前从先到后翻起木片来,很细细地品读,从昌意到颛顼,每个年代的大事件她都边读便记于心,有什么不太清楚地时候不忘询问扶仑,两人一起探讨。
沉浸在品读历史中的感觉,让莫暄翮兴奋而投入,尤其遇到不少自己从没听闻过的事件上的时候。
“帝颛顼以帝丘为都城,以句芒为木正、蓐收为金正、祝融为火正、玄冥为水正、句龙为土正,当真是有其事的。”莫暄翮对扶仑感叹道。她再详细地了解了颛顼制历法、创九州的历史,当翻阅到《承云》之曲,立马两眼放光,对扶仑说道:“你还记得《吕氏春秋·古乐》中所载?”
扶仑也接过《承云》之曲,再细览了一遍,道:“自然是记得的。帝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空桑,乃登为帝。惟天之合,正风乃行,其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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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作,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以祭上帝。乃令鱓先为乐倡。鱓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其音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