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尼陈述自己的思路:“人类世界,力量为尊。而超凡的巫师界,这一现象的表达更加直白。
黑魔王,白巫师,都是站在力量巅峰的,对前者有多畏惧,就对后者有多敬仰。
所以,同样是被广泛关注,其一言一行都会被解读,甚至过度解读,凡世的国家领袖,就远不及超凡世界的大能更被民众所在意。
还有,您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是所有学生的师长,跟任何一个学生稍显亲昵,都会被解读为偏好。
如此一来,对亲昵者就丧失了仲裁权,一旦出了什么事,反倒不好站出来发声了。哪怕再是公正客观,也会被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偏袒。”
邓布利多点头:“的确如此。”
厄尼道:“可如果我说,虽然我也符合预言中大难不死等特性,但实际上特里劳妮预言中的命运之子,另有其人呢?”
邓布利多沉默。
厄尼没有拿架,继续道:“我之前说了,现在的我,是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一体。也就是说,我有着历史下游的视角,从而获得了先知优势。
看破不说破,是利用先知优势的基本准则。
所以,原谅我不能将所知和盘托出,因为您扮演的角色举足轻重。具体涉及了大量的本色表演和决策,那不是单纯靠演戏胜任的。
对于您这样的大角儿而言,先知其实是负担,甚至是诅咒。
我则不同,原历史的我,只是近乎小透明的陪衬,对于一系列大事件而言,绿叶都算不上,只能说有些识别度的背景道具。
所以我并不担心早早的就出局。尤其是本就没打算当引领事件的弄潮儿。
我给自己的定位是预防针+补丁,让正义伸张,让结局更完满。
所以,麦克米兰家族站队在您这一边的消息,表达越粗暴,释放的信号就越强烈,越好。依照《预言家日报》一贯表现,翌日就会大谈特谈,我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邓布利多沉着脸,思索着,走了几步,问:“那么金钱这一块儿,会不会影响到大局?”
“不影响。”厄尼很笃定的解释:“以伏地魔复活直至灭亡为主轴的系列事件的角度来看,前期有没有钱意义不大,因为主舞台在学校。后期则无甚所谓了。
您应该明白,英伦巫师界战争的本质,其实是既得利益者,和变革派的斗争,伏地魔只不过是代表,同时也是胆魄、旗帜。
虽然这旗帜邪了点,臭了些,但只要一立,站队现象就会发生。十年前戛然而止的上半场,将继续,直到彻底出结果。
在这样的背景下,凤凰社是像原历史上一样虚弱不堪,还是强横了许多,其实都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如果马尔福他们有的选择,又何须顺从一个喜怒无常,乖僻暴戾的人做领袖?
汤姆在年轻时或许有一些邪典魅力,那种又坏又帅的样子,很能迷惑些少年幕艾的女人。
可当他舍掉那张被他厌恶的俊脸(因继承了麻瓜父亲的相貌)、又将灵魂切成许多分以规避死亡后,他除了用暴躁乖戾和歇斯底里,来掩盖自己的对死亡的畏惧外,还是剩下什么?
如果这也是一种巨大魅力,那么疯人院里的病人,岂不个个都是粉丝无数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