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一来,他看上去就像个别人手中的提杆影人,可他也毫不在意,因为他清楚眼前的一切皆是自己选择的游戏罢了,既是游戏,那就应该认真去玩。
天地间无人可主宰自己的命运,他有这个底蕴。
淅......
深春的细雨,下得很随意,隐匿在和风中随其飘荡。
咚咚咚。
“阿来,是我。”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书来利落的起身,随后打开屋门,只见二虎子正立于门外,细雨落在他头上形成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此时的他换上了干净的黑色束身服,且身后负着一杆明晃晃的银枪,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璀璨。
书来心想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咋知道我在这?”
二虎子闻言像是看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爹不在家时,他的书房从未亮过。”
书来平淡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穿成这样是准备走了?”
二虎子沉声说道:“本打算天亮再走,我怕我娘到时候再哭闹一番,倒不如趁现在,反正我给她也留了一封书信。”
书来颔首说道:“这样也好,那便走吧。”
说完袖袍一挥,屋内烛火熄灭,只剩一缕袅袅白烟,很快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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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马,二人蹑手蹑脚的走出李家,向着镇外徐徐行去。
路上,书来只顾埋头行走,二虎子时不时的向一旁看去,心想都这时候了他还在装哑巴,难不成是在思索临别赠言?
终于出了镇口,二人停下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视无言。
周围只听到风雨淅沥之音。
半晌,二虎子耐不住性子上马就要走,还没走几步便蓦然回首,问道:“哥们儿都要走了,你就没啥想说的?”
书来面露思索之色,顿了顿,索性作了一首打油诗。
“寒山有一子,脸似砚中墨;心志胜天高,行伍生横祸。”
二虎子闻言神色怔怔,前半句他倒听懂了,可这后半句咋听咋别扭,心想这小子应该不能咒我,莫非是在提醒什么。
二虎子心情复杂的瞅了他来一眼,随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呸!晦气!走了!”
随后头也不回的迎着绵雨策马而去。
书来平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心想只能为你做到如此了,你好自为之。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