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麒俊看着冯小蕊被自己的侍卫架着,托着走,跟一只无骨鸡一样,浑身疲软,垂头丧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那可真解气啊,刚刚她是怎么侮辱自己来的。
逼自己擦尿时多凶狠啊,指着马桶盖上的尿渍,朝自己吼,口水都喷的自己一脸。
差点按着自己的脑袋叫自己舔掉了。
口吞宝剑时多嚣张,多得意啊。还咔嚓咔嚓,嘎嘣脆。差点活活把自己吓死。
龙麒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这把最心爱的绝世名剑,断口处有很明显的牙齿咬断印。
后怕的又是浑身一哆嗦。
“特么!”龙麒俊狠狠的骂了一句,世界上估计没有自己这么悲催的皇帝了吧。
“陛下,现在皇后毕竟身份诡异,您怎么可以把她关在兴庆殿的侧房呢,您住在正殿。这太过危险了!”
忽然,一个老太监急急忙忙过来,走到龙麒俊边上,立马跪下。
“皇上,您该不会是中了皇后的什么妖法,垂涎皇后美色!”
“皇上,虽然咱皇室现在有点穷,又岌岌可危,谁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您做妃子,您娶不到老婆,但是您也不能饥不择食睡一个妖怪啊!”
龙麒俊听的小俊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额头上青筋直跳,特么,要不要这样,这帮下人把自己想成发情的小公狗了吗。
大宫女杜鹃挪动了下肥硕的身子道:“是啊,皇上,听说妖怪都会**气,您这小身板三下两下就给吸没了的。”
长着满脸麻子的喜鹊说道:“皇上,您少年天子血气方刚,您要实在忍不住,这不还有我喜鹊呢嘛?在俺们村,我不敢说自己有紫色,在咱这宫里,我喜鹊也是排的上号的。”
“是啊!皇上!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还有我,还有我杜鹃,我是大宫女,排队都该我第一。”
神特么还论资排辈呢!
龙麒俊嘴唇颤抖,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他睁眼看了一眼面前仅剩不多的歪瓜裂枣。
哎呀,妈呀,辣眼睛。
他想哭,南庆现在这局面。好看的都跑了,只剩下这些个歪瓜裂枣,而且你以为他们真一心一意跟着自己呢,全特么想着睡自己,睡完了,再偷点宫里的东西,跑路。
特么,人心他算是看透了。
张德正突然道:“是啊,皇上,您要三思啊,三思啊!”
“够了!”
龙麒俊怒吼,他怕自己再听下去,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特么,三思个屁啊三思!”龙麒俊突然莫名其妙失控了,大吼道。
“张德正,朕问你,这个月,朕已经第几次在自己的寝殿遇刺了!”
“皇,皇,皇上!”老太监哆哆嗦嗦。
“特么,这个月,连这次,朕已经在自己寝殿第26次遇刺!第26次啊!”
“这是什么概念,一个月才30天,朕遇刺26天,其中消停的四天还是节假日!”
“特么,现在他们行刺朕都当正常上班了呀,形成完整产业链了呀!你去给朕翻翻史书,历史上哪个皇帝有朕这么幸福!”
“朕是皇帝,朕不是沙包啊!朕是堂堂的南庆天子啊!”
“现在就是国都城里一个卖菜大妈一心情不好,就能冲进来砍朕!你们这帮废物都拦不住!”
“皇上,皇上,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张德正都带着哭腔了!
“是!你是罪该万死!”
“但更罪该万死的是朕!”
“朕怎么知道,皇家已经千疮百孔到这个地步了!早知道朕也应该像自己的哥哥们一样,从国库里捞一票,找个地方躲起来,照样锦衣玉食。”
“谈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谈什么天子守边疆,君王死社稷!朕就是脑子进屎!”
“皇上,您千万不能这么说自己,您不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南庆的黎民吗?”
张德正并宫人侍卫们全哭起来了,他们佩服这个皇帝,只有龙麒俊敢在国家飘摇之时站出来!
“往北800里,达剌人已经越过了忽耳河。朕的脑袋现在就是拴在那城墙上,等着敌人来取呢。”
“往东,扶桑人已经封锁了南庆河出海口,国内更是叛乱不断。朕这颗脑袋今天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明天都不知道会在哪里。”
说着,说着,龙麒俊竟然也双眼泛红,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