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听了之后动作迟钝地往自己的腰部上看了看,然后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看向了赵别,赵别擦着手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可以。
肖赟看着男孩儿似乎能够听懂人话的样子有点儿不敢多问了。
赵别转头看向肖赟:“能不能找到一个可靠的医师过来,嘴严实的且缝合技术好的。”
肖赟:“这我得去问我爹了。”
“尽快,”赵别用手托着男孩儿的下巴摩挲着他的嘴角,“最好是在今天就过来。”
如果是再晚一点的话,这男孩儿的身体怕是就没有愈合能力了。
肖赟出去不足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带回来的人居然是秋辞儿,赵别眼中的那丝怀疑似乎在秋辞儿双清透的眼睛里无处遁形,但秋辞儿也没有跟他过多的解释,走到床边儿托起男孩儿的下巴看了看,道:“为了日后的美观的话,怕是要缝合三层。”
赵别不解:“缝合三层?”
肖赟后知后觉地问:“要是缝合三层的话怎么拆线啊?”
秋辞儿将鍉针拿了出来,又拿出了两卷儿细如蚕丝的丝线出来,“七眠蚕丝可融于肌理,缝合在血肉中不用拆线。”
赵别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手中的七眠蚕丝......
肖赟:“哦,这么神奇的......秋......小姑奶奶,你用鍉针缝合?这不是针灸时用的针吗?这么细的针有针眼儿吗?”
秋辞儿将蚕线抽出来,对着鍉针直接一怼......
就连赵别都惊到了。
秋辞儿先将穿好的针放下,边拿起极为精巧的小剪子边道:“有。”
“......”
将男孩儿嘴上的线给拆开,秋辞儿就这么端详着眼前的男孩儿,最后掏出帕子将他的眼睛给蒙上了。
“他现在其实还会疼的吧?”
秋辞儿在动手之前转头看着赵别问了这么一句。
赵别其实不知道,只是一个壳子里有灵魂存在的话,应该多少是会感受到疼的,只是那种痛觉只会越来也微弱罢了。
秋辞儿挑开男孩儿嘴上的一层皮肉开始缝合,第一层就缝合了有二百余针,第二层简单了点儿,血肉里的简单了点儿,那也是缝了有一百来针,到了最外边儿一层的时候秋辞儿却换了另一卷的蚕丝线。
肖赟又问她:“这两卷蚕丝线有什么不同的吗?”
秋辞儿:“刚才用的是七眠蚕,现在用的是五眠蚕。”
肖赟还是有些不理解:“......所以有什么不同吗?”
秋辞儿面不改色:“七眠蚕的比较贵。”
肖赟:“......”
赵别就这么倚在床棱上,看着秋辞儿细腻精致的耳廓无声笑了一下,脸上的每根神经都舒展开来。
这丫头倒是不知道提提这七眠蚕是何等的金贵。
最外层的针脚更加细密,针入针出几乎没有痕迹,两腮各指的宽度各自缝了足足有五百余针,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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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甚至连血痕都不曾留下。
这场缝合下来,秋辞儿足足端坐了有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