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东倾,路到无相山,英涟想起奉哲私下言,自己的真正救命人,乃是玄德宫奉德道祖。既然今日近在咫尺,不如上山跪拜,当面言表恩谢。
星河当然不依,他自以为求得丹药,本就是自己豁出性命而得,更不想再于道家有牵连。百般阻挠无果,经不住英涟缠闹,两人最终上了山,却被把门道童拦在外,托词师祖不在,两位请回。
心存火气,拉着英涟赶下山,半道只听她句句不离道祖恩典,星河烦躁两人吵起架来。
可巧宸元青莲入观求婚,不得尊师应允,气岔岔下山争吵,四人山腰碰面,各吵各言。
“你以后不能这么张狂!奉哲道祖神功四门,打败你还不是轻而易举。老人家不出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给我金丹时,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奉德道祖才是……”
“我不想再听你胡说!他要是想给你,为什么早不拿出来,还不是怕我伤了他家弟子!最后能给你,只是顺口找个台阶下!”
“你以后不能事事听他的!恩师又怎样,成婚的事由不得他做主。只要你我都愿意,谁也不能阻拦!”
“没人拦咱们,我师傅不是说了吗,现在不是时候,没说以后不行。”
……
争吵声中,青莲最为任性,嗓门比谁都大,英涟不经意间听她说到拜见奉德。于是拉上星河,紧跟在后,耸耳细听两人言语。
听不上三两句,英涟小跑两步叫住二位,开口善言:“两位香客留步,我想问问今日奉德道祖可在观中?”
青莲笑口答是,星河听了怒气难平,脱口说道:“这个臭老道,别人可以见,为何对咱俩闭门不见!”
英涟伸手掐肉,还是拦慢了一步。宸元青莲刚刚争吵,青莲已经多次出言不敬,但是宸元碍于情爱,不敢责骂她。此时听了星河的话,立刻迁怒于他,一步跃进,瞋目暴口:“你是哪儿来的凡夫俗子,敢对我家尊师出言不敬!”
星河早就一肚子怒气,听他出言羞辱,更添几分怨气,面露不屑,出口嘲讽:“哎呦,原来是奉德的徒弟!你师傅年出六旬,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难道是……”
“住口!”怒斥一声打断他,走向前去想要动手。星河毫不示弱,攥拳燃气。
身旁的两位姑娘急忙拉住二人,一个出言阻拦:“别动手!这里不能打架!”一个出言夸赞:“宸元道长息怒,您的息相神功举世无双,我们早有耳闻。今日有幸相见,看您年纪轻轻才貌双举,真是名不虚传。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听人赞誉,宸元的气消了大半,星河听了反而更气,拉住英涟拽到身后,冷笑一声口出狂言:“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神功吗!气运星功不再神功之下!”
“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神功的厉害!”
两人相顾嘲笑,甩开姑娘的手,跃下台阶比武开始。两位姑娘一个不会武功,一个旧伤未愈,看着两人满天飞打,只能远处张口劝止,进去阻拦无疑是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