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张玄朴摆摆手。“我去做饭,你去把你师姐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赖在床上。”
“啊,又是我?要不师傅你去吧。”林谦一听脸便皱了起来。“师姐昨天还说若是我再早上妨碍她睡觉,她就哭给我看。”
“少废话,你以为我就不怕她哭了吗?”张玄朴冲林谦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又不会扎你那个公什么……”
“公主辫。”林谦接话道。
“嗯,就是那个什么稀奇古怪的辫子。哎,自从你来了之后,老夫已经失去了给你师姐梳头的资格了。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张玄朴背着手,叹了口气朝厨房走去,只给林谦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哎,我也是一时手贱,给自己找了这个一个苦差事。”林谦也叹了口气。咬咬牙狠狠心跺跺脚,朝着另一边厢房行去。
“师姐,你起了吗?”敲了敲门,里面果然没有回应,林谦无奈只得自己推门进去。一入房门,只见被子扔在床下,枕头踩在脚底,一个不过七八岁的稚童趴在床上,双手高举头顶,两脚作攀登状睡得正香。
“每次都有新惊喜,师姐你还真的是骨骼惊奇啊。”林谦无奈摇摇头。
虽然年纪小,但是架不住入门早。林谦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一年时间,被张玄朴救下之后收入门墙。而这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稚童,便是早林谦入门三年的师姐,张玄朴门下大弟子,也便是月华派当代的大师姐——张静仪。
当代掌门张玄朴,大师姐张静仪,小师弟林谦,这便是月华派所有成员了。偌大门派到此代只有三人,可见凋零。按理来说,林谦入了月华派门下,应改名为林静谦,只是他不愿,张玄朴倒也由得他了。
费力将张静仪从床上拖起来,擦她干净下巴上的口水,又端详了一下床铺。嗯不错,今日未尿床,看来睡觉前一个时辰不让大师姐喝水是正确的选择。这大师姐人菜瘾大,明明胆子小得要死,还总喜欢缠着林谦给她讲鬼故事,一边听一边尖叫,吓得自己晚上不敢自己起床尿尿。结果就是,第二天林谦多了一项重要工作,晒被褥。
“大师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啊。”林谦一边呼唤,一边开始给张静仪穿衣服。等到衣服穿好扎好头发,应该差不多就能叫醒她了。若是等叫醒了之后再穿衣梳头,怕是要等到午饭都凉了。
一番折腾下来,林谦忙得一头大汗。等头发梳好,张静仪还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