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庭来的还算早,下了车便遇见了严先生与张先生。
费景庭与严先生熟识,倒是与张先生是第一次见。严先生便介绍了一番。
张寿春先生乃是知名的教育家,后来过世,便是杨羽都亲自赶来吊唁,可见其地位。
费景庭虽然不知张寿春先生的评价,却不妨碍其对张先生的崇敬。
张先生笑着说道:“费老师,我对你可是闻名已久啊。若非依托费老师的名号,只怕咱们这北辰大学,也招不到如此多的学生啊。”
“啊?”费景庭四下打量一番,粗略估算,学生大约一百多人。
他却不知道,北辰大学刚成立时,只招收了九十六名学生。因着他的影响,此番北辰大学开学,学生从九十六名涨到了一百一十三名,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是奔着他费景庭来的。
张先生严肃说道:“我一直主张体育强国强种,北辰学生的体质,决不能象现在一般人那样虚弱,要健壮起来。费老师是孙老先生都赞誉有加的国术高手,若有闲暇,不妨指导指导学生们习练国术。”
“额,好。”
学生络绎不绝进入校园,又有老师模样的人下了黄包车,两位先生便与之打招呼,费景庭则带着符芸昭刚进到校园里,迎面便碰到了熟人。
“费老师!”一俊朗青年在一群青年的簇拥下迎面走来。
费景庭不自查地挺直身形,笑着说道:“杨同学你好。”
杨羽冲着左右道:“诸位同学,这位就是费景庭费老师。”
十几名青年学生呼啦啦一下围拢了上来。
这个道:“费先生,您当日打死日本人的拳法是什么路数?”
“太和拳啊,你没看报纸上说嘛?”
那个问道:“费先生,您是来教大家习练太和拳的吧?”
“别胡说啊,费老师可是有名的物理学老师。”
又有人问道:“费老师,您看我现在开始学太和拳,多久才能打死日本人?”
“别添乱啊,赶紧过去将横幅打出来。”
周遭的人越聚越多,杨羽眼看情形不对,赶忙站出来高声呼喊:“同学们,费老师可是咱们学校的老师,以后有的是时间请教。现在大家还是各归其位,别忘了,今天可是咱们北辰大学开学的日子。”
又反复劝说了一阵,周遭的学生们这才逐渐散去。
与杨羽短暂的说了几句,抬脚刚要进校舍,身后便传来呼喊声:“费老师!”
费景庭转头,就见卞文颉背着手站在那里。
“咦?你怎么来了?”
卞文颉道:“我来看看费老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