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拿着早餐走了进来,见她坐着,理所当然似的问了句“疼吗”
沈于抒先是摇了摇头,转眼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疼吗
什么疼
她惊恐地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确被换了衣服,此刻身上穿的是睡衣。
再抬头时,脸色顿白“我们”
江妄知道她想歪了,把餐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他举步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你要准备对我负责吗”
沈于抒混沌的大脑,完全忽略了他嘴里的“如果”二字。
她纠结地攥紧了身上的薄毯。
见她这样,江妄其实已经知道了她心底的答案,自嘲似的一笑,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本就凌乱的头发。
“想多了,睡衣是你助理帮你换的。我也没禽兽到这种地步。”
沈于抒愣愣抬眼,便听到他又不要脸地补了几个字“虽然我很想。”
沈于抒“”
江妄轻笑了一声,说“早餐帮你放这儿了,等会儿吃一点,时间还早。”
沈于抒点了点头,见他起身离开,闷闷地道了句“谢谢。”
江妄没有回答。
剧组的生活很忙碌,不知不觉,又两个月过去了。
虽然沈于抒不想,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年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在这两个月每天每夜的接触中,一点点被江妄摧毁。
浔城冬去春来的日子,无骗正式杀青。
沈于抒给自己放了一段时间的假,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去想,包括,和江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直到五月初,一场酒局,俩人又莫名其妙地扯上了关系。
那天是和资方的应酬,沈于抒虽然平时不太喝酒,但一两杯红酒还是没什么的问题的,但那天局散时,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晕乎乎的,浑身没力气。
回想起来,她也就喝了两杯红酒,照理来说完全不可能醉。
她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是被下药了。
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她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清醒,说去趟洗手间。
坚持着平稳的步伐走出包厢后,沈于抒一下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进通讯记录,那些数字像在旋转一样,渐渐看不清晰,随手点了一个,也不知道点到了谁。
但幸运的是,那头几乎是秒接。
“甜甜”
那头是江妄的声音,像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江妄的声音里罕见惊喜。
不知为何,此刻沈于抒瞬间感受到了委屈,但此刻,由不得她委屈。
她立刻低声说“水云居308,江妄,报警。”
几乎是她说完话的一瞬间,沈于抒听到了那头摔门而出的声音,她松了口气,用仅有的理智思索,她要怎么拖延时间。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包厢门突然被打开。
一位刚才被众人唤作“李俊山李总”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见到已经没什么力气走路的沈于抒,他笑眯眯迎了过来。
李俊山扶住沈于抒的手臂,看似关心地问“沈导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右手却往沈于抒背后伸,将她搂进了怀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