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大伙完全反应过来,四五辆运粮草车已到达黄瑞兰等人面前。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需要买马料,故我连夜赶赴稻场外地马料场,匆匆运来了一批马料。”一位三河商人边擦汗水边笑道。
再仔细观看眼前这位商人的外表和内涵,身高挺拔、面容坚毅,虽作商事,身体却撒出一股朝廷官员的神韵。
黄瑞兰几乎惊掉了下巴额,这三河商人多机灵,他们怎么就发现我们队伍需要马料的商机!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需要马料的呢?”李上策好奇地问那位商人。
商人用狡黠的眼光扫了一眼李上策等人,答到:“有这么多马匹,岂无马料需求之说?”
黄瑞兰小时候随接娘做过贩卖青菜米谷类的生意,也算是有商人的头脑,但他还是被三河商人的机敏折服不已了。
“考虑到你们仅路过三河,前方还有很多路要走,故马料价格我只算跑路钱,吃饭钱,人工费,其他的利润我都不要,该算是一桩公平交易了吧?”商人一眼看出这队伍里,算黄瑞兰官最大,于是,他主动地与黄瑞兰谈起马料价格来。
黄瑞兰此刻不得不笑道:“我小时候听说过一句古训,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商不奸,无商不趁人之危,但三河商人算得上是例外的了。”
这位商人一脸严肃地答到:“三河商人也重利,但更重义情,不存在‘有钱不见面,背运大团圆’类的势利奸商。话又说回来,三河商人如果不重义情,三河也就不是现在的三河了。三河商人自祖籍就知道如何处理义情与利润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三河商界也有‘三不赚’之说。”
李上策兴趣顿生,“何为三不赚之说?”
“黑心银子不赚,应急银子不赚,投机银子不赚。”
李上策被眼前这位相貌堂堂的三河商人震住,但他脑子里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到:“君是大义商家者也,可告之我姓名如何?”
商人又擦了擦汗,答到:“我姓胡,大名叫胡雨石。”
胡炽听到商人的姓名,不禁说到:“看精经商之道是我们胡家人的传统。”
商人一脸的意外加惊喜,忙问胡炽:“敢问本家是什么辈份?”
胡炽笑道:“我生父早年远在东洋谋生,没有给犬子按辈份起名,后来我也没有多问,所以我虽已一十有九,即不知道自已在家谱中排到第几位,汗颜!汗颜!”
商人胡雨石连忙笑答到:“这符合胡家人性格,这符合胡家人性格。”
在胡炽与商人胡雨石对话其间,李上策脑子转了好几转,于是又问到:“胡先生可知道我们这次行程为何,又是到哪里去?”
商人胡雨石笑道:“我虽刚过三十而立之年,但我阅人无数,察事有余。以我观看,你们这样的队伍,非小事可言,必在做一件重大事也。”
黄瑞兰听后大惊,忙问到:“何以见得?”
商人收敛住笑容,答到:“观其一,你们虽武功盖世,但毫无杀人之意;虽阳气喷身,即无贪色之琐;虽钱财几几,却爽朗交易无堵。我观天下之人,得出一个结论,若胸无伟世之业则无此三者也。”
李上策感叹:“此哪是商人,分明是一位治国掌兵能臣在此!”
黄瑞兰看懂了李上策的心思,趁机向李上策挤了一眼,李上策会意,于是又问商人道:“听君之剖析,深觉君屈才于经商,难道在你冲天之年轮,就没有为它之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