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不赶他走,他也心安理得地住下,每天享受着陆钧的伺候。
入了冬的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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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雪纷纷扬扬,陆钧下山购买年货,这是他在异世界过的第一个年。
以前那个国度的人总是这样,在异国他乡也忍不住要在腊月末、正月初过个年,在异世界漂到失联的陆钧也不例外。
购置的东西不多,道袍四五套,棉鞋五六双,道符纸张一叠,红纸一叠,粮油肉食若干……
得益于《华阳真法》,陆钧体力大增,在不动用骰子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着这些东西健步如飞。
“袁道士,给你道袍和棉鞋,你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好歹在入夏前不要损坏,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买东西了。”
袁道士瑟缩在道观一角,那里点着一堆火,大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他头也不抬,道:“放在那儿吧,我现在已经离不开这堆火了,它给了我冬日里的希望,是我的生命。”
陆钧叹了口气:“如果以后我走了,你要怎么活。”
袁道士接过陆钧递过的一小坛酒,极为小心地嘬了一口,因为陆钧警告过他,如果浪费,以后绝不再买。
“我是走南闯北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南方的日出、北方的白雪、西边的高原和东边的大海,都是我丈量过的地方,你觉得我这样的老男人会因为你走了而活不下去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一种向往到了极致的光芒。
“你这是癔症,得治,不要讳疾忌医,我给你买的药坚持吃,会有好转的。”陆钧听了太多次胡言乱语,已经完全免疫这种能让人心生向往的言语。
袁道士突然严肃起来:“小子,你不想出去看看吗,这个世界大的很,北方的大漠风雪和南方的丛林热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境界。”
陆钧低头整理买回来的东西,闷声道:“不去,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就像你天天念叨着要去郡城的秦楚楼一样,我只对我自己如何活下去感兴趣。”
“不要像个暮气沉沉的老家伙,你还很年轻。”袁道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体瘦削的少年:“难道你想在这个破镇子的破道观待上一辈子?这是个愚蠢到无法理解的白痴想法。”
“我只是个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任何理想的咸鱼,甚至身体都算不上强壮,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安稳活下去不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陆钧的脸上绽放出某种异样的光辉。
陆钧的手顿了顿,而后无比落寞道:“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对这里的人也没有任何感情,看到他们我只是觉得心生怜悯,这并不妨碍我对他们行医问诊”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个异类,在这个复杂的世道里扮演着单纯的人生,你知道吗,这个世上有强大到可以腾空而起、一日千里的修行者,我只是个修行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入门的野道士。”陆钧说这句话的时候,透露出的孤独落寞让袁道士吃惊,他没有想到每天傻乐的陆钧会有如此感慨。
“他们是真正能够左右天下局势的大人物,书上说他们都在唐国的王朝里、或者江湖的大门派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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