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子牙清早起来,整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道:“你家员外到哪里去了?”庄童言道:“早晨出门,想必是收账去了。”直到深夜,宋异人方才回庄,姜子牙出门相迎道:“兄长到何处去啦?”
宋异人兴高采烈道:“愚兄给贤弟道喜啦!”姜子牙问道:“小弟喜从何来?”宋异人言道:“我今日给贤弟说了一门亲事!’”姜子牙言道:“兄长,今日时辰不好,不易说媒!”宋异人言道:“嗨,吉人自有天相,还在乎这个。”姜子牙问道:“是哪家的女子?”宋异人言道:“马家庄老员外马洪之女,今年四十九岁,尚是黄花闺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姜子牙言道:“天师岐伯的医书曰:女子七七不宜再婚,男子八八不宜再娶,小弟看还是算了。”
宋异人笑道:“能否生育子嗣那要根据男女体质的不同而定论,何况你年纪大了,也身边也得有个人照应。”姜子牙自知推脱不掉,只得谢过。
宋异人择选良辰吉日,排设酒席,邀请四邻亲友,喜贺迎亲。当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这正是天缘遇合,并非偶然。有诗曰:
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四十九岁黄花女,花甲有四做新郎。
姜子牙成亲之后,终日朝思慕想回昆仑山修道,哪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马氏不懂姜子牙的心事,只当他是无能之人。
不觉过去两月,这一日,马氏忽然问姜子牙道:“当家的,伯伯姓宋,你二人可是姑表弟兄?”姜子牙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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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兄是我结义的兄长。”马氏言道:“原来如此,即便是亲生弟兄,也有分家的时候。如今宋伯伯尚在,我夫妻生活无忧,倘若日后他不在了,我和你以何为生?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日后无依无靠。”姜子牙敷衍道:“贤妻说的是!”
马氏又问道:“你会做什么营生?”姜子牙言道:“我二十四岁入昆仑山学道,不会什么经营,只是少年时会编笊篱。”马氏言道:“唉,这也算个营生。后园竹子多的是,你砍上一些,编成笊篱,拿到朝城城中卖了,换点钱回来。”姜子牙无可奈何,依言砍了些竹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往朝歌城去卖。
姜子牙怀揣社稷施政之才,却不通经营之道。进城后也未去集市,就在人迹稀少的街口,把担子落下,也不叫卖,从晌午到申初,一把笊篱也没卖出。姜子牙见天色已晚,只得挑着担子,返回宋家庄。这一来一回,七十里的路程,只把姜子牙肩头的皮肉都磨破了。
回到庄子,姜子牙没好气的对马氏道:“你这个女人,怕我在家闷着,叫我去朝歌城卖笊篱,你乃是本地人,难道不知道,朝歌人就根本不用笊篱。害的我卖了一日,一个都卖不出去,反把肩头皮肉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