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光和五年,冀州经县。
春雨刚过,巷子里飘散着淡淡地苔藓味道。
“母亲,你真的想好了?”
有些破败的屋子里,朱汉三再一次出声询问卧病在床的朱母。
“我儿,我朱家如今是个什么样你也清楚,若是不走此路,你将来该靠什么来养活自己?难道你就想让朱家断子绝孙不成?”
朱母体弱,时常生病,早已把家中那为数不多的储蓄花得干干净净。
“我有手有脚,能打工养活你,何必要卖房子呢?再说了,卖了房子我们住哪?”
朱汉三很是抗拒,他本是现代人,不知为何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附身在这小子身上,刚一醒来,就听到朱母要卖房子为他在县衙里谋个差事。
“你怎么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天呐,让我死后怎么面对朱家的列祖列宗?我不活了!”
朱母气得不断拍打床榻,那模样让朱汉三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吧,好吧,什么都依你,不就是卖房子吗?卖就卖了!我去街上看看,有谁想要买我家的房子!”
朱汉三看着在那作妖的母亲猛翻白眼,没好气地回道。
“这就对了嘛,若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谁愿意卖房啊?不过那买房的人,为娘已经找好了,就是巷子头的李树才。”
朱母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笑道。
“什么?那个卖汤饼的老李头?就他?也买得起咱家的房子?”
朱汉三闻言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那个有些猥琐的老头,连带着看向朱母的眼神都有些略含深意。
“就是他,人家虽然没多少钱,但那李树才的远房亲戚可是在县衙里当主薄,到时候出点钱,疏通下关系,你不就能在县衙里当差了吗?反正卖房子都是为了给你去县衙谋个差事,只要那个李树才能把这事办了,房子给他就行。”
朱母实在受不了朱汉三的眼神,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后解释道。
“咱家这房子能值多少钱?在衙门里能谋个什么差事?还不都是跑腿的命?”
朱汉三咬了咬牙,觉得既然要卖房,那他何不拿着这点钱去做点事情,搞不好还真能成事,他这脑子里可是有不少东西的。
“你说什么胡话?哪怕只是做个小小的属吏,你也是衙门的人,总比那些经商的强吧?到时候来钱还不快?”
看来朱母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成了衙门里的人后来钱快。
“你这都是些什么道理?”
朱汉三猛翻白眼,虽然那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事他也听说过,可做这事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他可不想晚上睡觉都还被人惦记,这年头行侠仗义的愣头青可不少,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还真招架不住人家吹弹。
“此事就这么定了,待会李树才就会来家里头,你跟着他去县衙找主薄。”
朱母一心想把朱汉三送去衙门当差,见自己这个儿子还想玩什么幺蛾子,直接了当地说道。
“好,好,既然你说去,那咱就去,谁叫你是我妈呢!”
朱汉三扣了扣有些痒的屁股,无奈地回道。
“衙门里可都是官家人,你这身衣裳可不行,喏,在那个柜子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