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孟钢问道:“你识大体,我没有得罪你吧?从心里上来说,我欢迎你来帮忙,也没有别的过节,更没有你们背后可能的乱说,什么我与场长不和的口舌。我只是认为不妥,哪个让你来找我的?”
姚冬玲说:“我自己,我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了,发现你和别人不同,你不会因为外界那些因身份、地位等形成优势的人而改变自己的态度、想法,所以,我只有自己来。宁场长,我是学理科的,含锰太多的钢宁断不弯,想想你的名字,知道你一辈子不会弯。”
宁孟钢难得地笑了起来,他说:“我也是学理科的,也学过材料力学,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知识。我的父辈没上过大学,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和你的解释无关,你这个小女孩倒是心计不少。你的想法我同意,如果以后想来这个单位,我也会支持的。”
看着宁副场长真心的笑,姚冬玲很高兴,她听说过,让宁副场长笑不容易,她不想让自己呆时间长,担心说出啥不妥的地方。下午,宁孟钢早早准备去医院,刚准备上车,姚冬玲出现在车边,她说:“宁场,我搭一下你的车子进城,不敢请您绕路,到路口我下来坐公交。”
有个人做车伴当然好,何况还是个可人的女性,上车后,宁孟钢问道:“去看男朋友?大晚上的,你家又不在城里。”姚冬玲说:“你今天给了我大面子,晚上我又没事,听说你每次透析要四个小时,一个人无聊,我去陪陪你说话,也能多学点知识,可以吗?”
宁孟钢笑了起来,他说:“那是医院,不允许能自理的人有人陪护,你还是回去吧。”他说着这样的话,油门也没有松,也没有将车子靠边的动作。姚冬玲甜甜地笑着说:“你现在是病人,我又不会打扰你,不允许陪,我就在车里等你。”
宁孟钢说:“我才告诉你,小女生不能这样随便,以后传出去对你不好,我是老头子了,身体又出了问题,可你,冰清玉洁,多检点一些。”
姚冬玲照旧笑笑说:“你在单位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听说你在家也是模范,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你愿意说自己带个小姑娘出来?你是领导,只要你不担心,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有人说话时间就是快,宁孟钢有时也会转眼看看她的脸,以及脸下边的所有转折地段,淡淡的香气让他回到自己的从前。他有些感动,生病以后,他有时也嫌弃自己,尤其是面对女护士,他居然和以前不同,连开玩笑的勇气都没有。他在同事心中是个不苟言笑的,可到了风月或消费场所,尤其是遇到适宜女性时,他总愿意和其他男性一样,主动和对方说话、调笑,可现在,这份做男人的底气也让自己丢掉了。今天,他找回自己己经两年没有的自信,开始将自己的积累,他认为能打动小姑娘的内容平平抛出,想让对方感到,他的职务虽小,但脑袋比她听说的还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