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死了么?电光火石之间,宋小二低头朝被压在身下的吴静看去。吴静似乎被吓着了,满脸不知所错,怯怯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墙角漆黑,借着朦胧的月色下,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美眸,那美丽又有些妩媚的脸庞透出的楚楚之色犹如待宰的纯白羔羊,要么引人怜惜,要么诱人犯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宋小二的性子想也不想肯定是选择风流了,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下去。
死就死吧,一回生二回熟的,而且吻个美人也不枉来此一遭了。头顶利剑,却做这等风流韵事,这大概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淋漓尽致的诠释了吧,不对,应该是色字头上一把剑,也就宋小二这等色胚能如此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从宋小二被人推出门外到现在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却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宋小二正感觉嘴唇碰着一处柔软,唇鼻间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脾,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疼。
“贼子尔敢!”紧接着一阵刀剑相加之声。
宋小二还来不及喊疼,身下一股大力把自己掀翻在地,不仅碰着了后背的伤口,同时脑门也再遭不幸,巨痛之下就此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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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国相遇刺,楚仁帝闻之震怒,着都城禁卫配合府尹柳徇全力捉拿刺客,一时间,楚城内外严不透风,人心惶惶。
相国府,国相书房里,欧阳靖与欧阳修文父子俩相对而坐,品茗而谈。也不知谈到了哪儿,欧阳修文突然有些迟疑地道:“父亲大人,我,我……那日那白衣少年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
没想欧阳靖闻言微恼道:“故人之子,一介商贾而已,不足为道,以后莫要再问了。”
欧阳修文连忙道是,不敢多话。欧阳靖岔开话题道:“那晚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欧阳修文自是知道父亲所问,欠了欠身子,恭声道:“孩儿愚钝,那晚人多眼杂,借故离席者竟有十数人之多,一时也无法确定何人相助那刺客。”接着一一说出这些人的名字。
“哦?”欧阳靖倒也不意外,有心考较儿子,便笑了笑道:“那依你之见,何人嫌疑最大?”
欧阳修文剑眉一扬,自信满满地道:“如今朝堂之上,与父亲政见不合,敌视甚深者已寥寥无几,孩儿据此仔细排查,嫌疑最大的也就三个,刑部尚书、卫国公和忠武将军乔君武。”见父亲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欧阳修文并不骄躁,斟酌着道,“刑部尚书柴兴素来与父亲不和,此乃众所周知,而当日来府的又正是他刚刚被父亲门下告发而罢官的二公子柴向荣。卫国公杨丰虽与父亲政见不合,却一直不大理会朝中之事,而且为人刚直,这种宵小之事,应不屑为之。只是那日来的是卫国公四公子杨现,此人好狠斗勇,平日里,他与二弟也没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此次或有可能是因怀恨在心……他们三人只有忠武将军乔君武是自己亲自来的,因为宫啸天的缘故,虽然他已被挂印闲赋在家无权无柄,可这正是成为他最大的动机……”
欧阳靖听得暗自点头,儿子分析得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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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有据,又不偏不倚,当真是老怀安慰,只是不足之处还缺乏些为官之道,这跟他一直在朝中为官没有到地方历练有关。
于是点拨道:“柴兴此人阴险狡诈,确有可为。杨丰为人刻板,教子极严,想那杨现小子还没这胆量。而乔君武因得为父之便,其子才能安然弃武而从文,那日也是为父特意请来周旋各方军武之人,理应感恩。可修文你切记,为官之道,万不可直面其事,亲身涉险,这些人都是自己或者子侄身在其中,怎会冒然行事,留人遗柄?”
欧阳靖眯了眯本就细小的眼睛,缓缓道:“纵使不是主谋,但这也并不代表这些人没有嫌疑,借刀杀人者有,适逢其会的偶然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