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辞正被班里同学举报完偷东西,就被班主任叫过去谈话,但是这些事情在正常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他刚踏入教室,抬起黑漆漆的眸子,就见一群人在劝架,他的书被撒了一地,而柳栀正在帮他把那些书装起来。
十一月份的天色黑的很早,因为已经放学了,外面昏昏沉沉的,萧镜辞是个聪明人,发生了什么他自然心里有数。
如同往常一样,他垂着眸子,神色淡漠,将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一把夺过柳栀手里的书包,就朝着门外走。
等柳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提着书包,走到门口了。
七年没见,萧镜辞已经长得很高了,只是总爱垂着眸子,眼神里永远死气沉沉,没有光色。
在回来的这两个多月里,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同不认识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柳栀气喘吁吁的追上去,插着腰拦在萧镜辞面前“喂,他们翻你东西,你都不管的吗”
萧镜辞并没有打算和她说话,他依旧垂着冷淡眸子,选择从旁边绕过去。
“你就这么任人欺负萧镜辞,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她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一旦管了,就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
柳栀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故意问道“难道那钱真是你偷的”
谁知道这么一句话,却让萧镜辞停住了脚步,他冷笑一声,微微侧过头来,神色里是柳栀从未见过的寒意
“是又怎么样”
这是柳栀回来以后,第一次听到萧镜辞说话,似乎比坠入地狱还要冷淡低沉。
柳栀笃定“不可能,钱不是你偷的。”
“你怎么确定”
“我就是确定。”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爱美,柳栀更是注重打扮,为了爱美,她向来不好好穿校服,这么冷的天都穿的很是单薄。
萧镜辞抿了抿唇,他微微抬起黑眸,一辆小型摩托从远处飞驰而来,正停在他们面前。
裴禹从摩托上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粉色头盔,拍了拍后座“柳栀,上来。”
柳栀拿着头盔左右看看“你这哪来的”
“别管了,上来。”
“你会骑吗”
“废话。摔死了我抵命,行了吧。”
“得了吧,你可赔不起。”
说完之后,她坐上摩托车的后座,抬起眼眸看了看萧镜辞,有些倔强。
“我知道钱不是你拿的,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忍气吞声,反正我感觉这样挺没意思的,不是给了他们以后继续欺负你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觉得他们挺过分的,所以我刚刚也不是故意闹事。”
话音刚落,小型摩托车在他面前扬长而过,地上的小沙砾随着尘土微微震动,萧镜辞望着女孩的背影。
她带着粉色头盔,紧紧的抱着车前的男人,时不时她还会凑到前面,与那人耳语几声。
一阵深不见底的寒霜呈现在他眼眸里,萧镜辞攥紧了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匕首刀。
游戏厅里的音乐震耳欲聋,柳栀正发泄似的将那闷气击打在音乐鼓上,裴禹胳膊搭在她肩上开口
“柳栀,那不是柳导演吗”
游戏厅里实在吵的厉害,甚至还夹杂着浓浓的烟味,柳栀闻声望去。
她从来都知道她爸看不上她的母亲,所以外面从来没少过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