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直都显示正在输入中，柳栀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季筱筱把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泛着层层说不出的复杂。
好在萧镜辞没让她等多久，很快就回过来了。
萧镜辞：【结束了，刚给学生上完课，嗯谢谢，明天要早起，早点休息。】
每个话题都被他简短终止了，但好在，她问的问题他都一个个回答了。
柳栀心里闷闷的，她到底该怎么和萧镜辞引起共同话题。
而且他赚钱好辛苦啊，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兼职，这样的生活怎么受得了。
“小栀儿。”注意到柳栀的情绪有些落寞，季筱筱边吹着头发边说。
“嗯？”柳栀微微侧过头来看她。
“我觉得你变化很大。”
“是吗？”柳栀垂了垂眼睛，她们都不是同一个人，变化当然很大。
“嗯。”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柳栀忍不住问。
“以前吧，你就是那种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样子，最主要是蠢，一根筋蠢死了，你要是放到宫斗剧中绝对第一个死的那个。”
柳栀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忍不住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我才没有夸张。”
柳栀脑海里还存留着一点原主的记忆，其实季筱筱说的，的确没有夸张。
原来的柳栀就是蠢，蠢到被自己妹妹骗了还一根筋的帮别人数钱，蠢到因为赫云逸温柔的假象心甘情愿的欺骗这么多年。
她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身上总是带着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是为了掩饰柳家带给她从小到大的压迫感自卑感。
季筱筱说：“你跟之前的柳栀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为人随和不爱争闹，可我看的出来，你骨子里的那份勇敢自信，是从前的柳栀从未有过的。”
她是皇室的公主，母亲是漠北最疼爱的小公主。
即使父皇再怎么不记得她，可她依旧血统尊贵，这份骄傲，怎么也配得上她的勇敢自信，铮铮傲骨。
柳栀垂着眼睛不说话，季筱筱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小栀儿，你说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呢？”
她听着有些心酸，总觉得季筱筱似乎在缅怀什么东西一样。
头发已经差不多吹干了，关了吹风机，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好多。
季筱筱笑了笑：“你不会真的像小说电视剧里那样，是穿越或者重生过来的吧？或者你被夺舍了？”
“穿越？”
“穿越就是一个人的灵魂从一个时空穿梭到另一个时空。”
柳栀愣了一下，那可不就是自己吗？
她抿着唇小声道：“当然不是。”
季筱筱脸色僵了僵，挤出一个笑说：“别放在心上，我开玩笑的。”
柳栀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糊道：“以前的我跟现在是不太一样了。”
房间安静了几秒，季筱筱拿了个梳子轻轻帮柳栀梳头发：“小栀儿，咱们大学可是室友，我了解你的。我想了很久，关于萧镜辞的事情，还是决定告诉你比较好。”
柳栀一愣：“萧镜辞？”
他们果然是见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