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机朝着那人的面门砸了过去,那人被砸懵了,呆立在原地。他还觉得不解气,反手抄起键盘朝着那人的头扇了过去。
砰!
空气中飞舞着带血的碎片。
老板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一向极为软弱和自卑的他走来,给了自己两耳光,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工作外套一扔,他大叫到:“老子不干了!都给老子滚蛋!爱哪哪儿!”
在全办公室人的注视下,他很装逼的走出了大门。
他是彩票店的熟客,短信和电话都在告诉他他得头彩了。
他心里一直重复着:我有钱了。
老天还算看得起他,马不停蹄回到住处带好了证件,去彩票中心还有银行办理好手续之后,他看着那取款机上百位数前还多了好几个数,久久不能平静。
但却又想着那部手机浪费了,毕竟跟了自己算久了,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的程度。它给他带来了一个大好消息,自己却用来砸人,或许也算物尽其用了。
这些年的等待也算有了成果,以极快的速度拔下银行卡,换了好几个兜揣后,他战战兢兢回到自己的小屋,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没得个所以然来。
依旧那么苍白,还是那么削弱,自卑和懦弱刻在眼睛里,是那抹不掉的眼白。看了看表,夕阳的余晖映射着这座城市,他紧握着银行卡,倒在了床上,连鞋也没脱就沉睡了下去。
傍晚,另一公寓,有人在细细观望着镜子里的脸,右半边有些红肿,他心想:这小子下手还真狠,不过还真没想到那小子会发火,看来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都特么不是好人,措不及防的就给你来这么一下,下次要注意。不过想想老板被扇的两下还是觉得有些爽快,只是更爽的是自己动手,只不过这小子哪来的资本敢这样。
突然地,他有点饿了,转身吃起叫的外卖。
夜晚老板正在酒店床上,压着一个妖娆光洁的女下属,上午的不爽瞬间随着快活而快活了。
凌晨4:19,他醒了,他将银行卡和其他证件一起装在一个裤包里,拿了件外衣,他穿着唯有的衣服走了出去,这晚有点凉。他看着钥匙,想了想,然后把钥匙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他踢了门一脚,早已不堪的木门被他踢裂了,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后,走了出去。
直至那老大爷开始卖报,他才有饿感,从大爷后面悄悄走过,跑到一个酒店去住下。而后在房间看着电视,等天亮了以后,他出去胡吃海喝一顿,办了更多的银行卡,然后在原有的那张上做了痕迹。
他想去往另外一个城市生活,也不远,于是买好了机票,上了飞机,不巧的是航空通知那边在下暴雨,迫降不得,只得掉头回到原机场,他虽然心有不爽,但他想受影响的不只他一个人。
下了飞机,又往之前的酒店里跑了。
看着自己住的这个酒店,他感慨着自己的人生,还和人前台妹子聊了会儿骚。
聊完天之后,把门关上,想想自己的事情,他发现没事可做了,好像目前来说做些什么都觉着没意思。他把房间里的音响开到最大,洗完澡后倒在床上闭眼,回忆起那乞丐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