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晕了再醒,我已经有些习惯了,悲哀的不是你讨厌某样东西,而是你习惯了那种讨厌的东西的存在。
我很惊讶于打我的人为何力道掌握得如此精准,让我刚好晕过去而不对大脑有什么伤害,要知道打后脑勺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力度小了不起作用,力度大了人就废了,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拜他为师。
这地方我好像从没来过,灰白色的天花板在滴水,某颗水珠突破空间的局限滴到了自己的鼻子上。我一眼能看到这是在某个灰白色的房间里,只是这房子没有窗,也没有门。
脑袋后面的剧痛提醒着我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晃晃悠悠站起身,依旧能感觉到燥热,那燥热是从心底的冒出来的,压都压不住。
这里面亮着一颗土黄色的白炽灯,像以前那种瓦数极低的彩灯,晃得我眼前是五颜六色。
这是一座被灯光遗弃的烂尾楼,被人们蚕食得只剩下躯壳,不过为什么只有这一间有灯光?
我又有了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头上的负担已然消失不少了,只要你不去触碰,但却感觉自己脑子上的负担在增加,那是一种整个空间都向你挤来的压迫。
我转了转,发现这里面除了几根废弃的水泥柱子和那颗灯,其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身上还是穿着那件衣服,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也都还在,我稍放下心来。
只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林式呢?他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吗?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正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慢步走着,想找到从这里出去的路,就在这个时候,借着土黄色的灯光,我看见某根柱子的影子里长出了一个头。
强忍心里的恐惧,我大声呵斥到:“谁?!!是不是林式!?”
没有一丝回应,这不科学啊,难道这栋楼的柱子里全他妈是尸体?
我赶紧看看身旁的柱子,我就那样死盯着,慢慢的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对我展开了笑容。
我惊得大叫一声坐在了地上,拿起身边的砖头就往那柱子上扔,那里被我打了一块下来,我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里面是灰泥,什么都没有。
我捡起地上的砖头,突然间我想起那个梦魇,再甩了甩头。
妈的!那个长头的柱子的影子不见了!
我又走了几步,拿紧了手里的砖头。
没几步那影子又出现了!
我向着侧边移动,发现那影子变得很奇怪,像一个人影用力的用背贴着那柱子,而且身体笔直,只有头是垂下去的,我用力把手里的砖头扔了过去,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压着心跳,走了过去。
就在我距离那柱子大约一两米的距离的时候,那影子动了,准确的说是头动了。
我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就站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时那边好像有什么哼哼的声音,我看着那影子,发现只有那个头在转动。又听见了几声骂人的话语,声音听着感觉有些熟悉。
等走过去一看,有个人被绳子绑在柱子上,那绳子也是灰白色的,那人的脑袋东晃西晃的,看到我来,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们两人怔了一下,同时开口说道:“你他妈怎么会在这?!!”